第三卷 中都雨
第八十六章 為奴難 請君憐
等回到蜀香閣已經是亥時了，若蘭支頤靠在床邊打著瞌睡。秦雷輕手輕腳地推開門。輕微的「吱呀」聲便驚動了女孩，若蘭一激靈，便看見秦雷鬼鬼祟祟的樣子。想笑又不敢笑，忙起身請安。秦雷板著臉揮揮手，算是應了。若蘭上前為他更衣，然後柔聲問道：「殿下，今日還要沐浴嗎？」聲音如牛奶般順滑。
若蘭的動作明顯停頓下，旋即恢復正常，在秦雷耳邊輕言細語道：「家中姊妹太多，爹娘養活不過來，奴婢兩年前就進了內侍省，即省下一人口糧，又能賺筆銀子。」
走到門口的若蘭如遭雷擊，身體微微顫抖。
秦雷輕笑道：「照你這麼說豈不是要打破頭才能進內省？」
石威垂首道：「遵命。」然後將別後的事情娓娓道來。
石威想了想，呵呵笑道：「反正都是給殿下辦事，在哪都一樣。」
若蘭輕笑道：「殿下真風趣，不過咱們小戶人家的閨女確實喜歡這份差事。只是內省查的嚴，不是想進就進的。」
秦雷十分想笑笑道：「我是開玩笑的，哈哈。」或者故作嚴肅道：「去睡覺吧，本殿下不稀罕了。」但是他用極大的毅力克制住了。
秦雷訝異道：「這種事情都要問嗎？」
石威忙起身跪下道：「屬下未曾有過一絲懷疑。」又輕聲補充道：「從那次之後。」
說到這，石威忍不住炫耀道：「就咱們這麼薄的利，這半年下來，竟然把開店的本錢掙下來了。」
秦雷壓抑的能量一下爆發，兩步跨出一丈遠，來到女孩背後，打橫抱了起來。溫玉在懷，別有一番滋味。
終於女孩的小腦袋微不可見的點了點。
「獨憐幽草澗邊生，上有黃鸝深樹鳴。春潮帶雨晚來急，野渡無人舟自橫。」
石威趕忙點頭應下。走到院中，聽到前廳隱隱傳來的喧嘩聲，秦雷微微的皺下眉頭。石威看了，上前道：「爺，您請走後門吧。」
當日秦雷讓他找個又熱鬧又不引人矚目的地方。他想來想去就找到了城南鐵獅子巷，盤下一座倒閉的酒樓，想開個廉價菜館。
被中的小腦袋露了出來，臉色紅的滴水。聲音如蚊子哼哼道：「殿下，被子暖好了，可以就寢了。」說完迅速起身下地，逃也似的往門外快步去。
石威面上喜色一閃即逝，秦雷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不要矯枉過正，有想法就表達出來，不然我怎麼知道你想要什麼？
書香暖閣，紅燭高照；芙蓉帳中，被浪翻紅。這真是花徑不曾緣客掃，蓬門今始為君開。殿下摁到嬌無力，始是新承恩澤時。
秦雷淡淡道：「也不是誰都把這差事當回事。」便失去了談話的興緻。
秦雷知道他是被那次小院談話嚇到，而不是什麼「無條件執行」。他尋思一下，對石威定定道：「石威，本殿下說過的事情你不要懷疑。」
吃完飯，秦雷與石威單獨在偏廳敘話。石威恭敬地把一摞賬本遞給秦雷，秦雷讓他放在一邊，聞言道：「我想聽你說，這賬目太死，看著乏味。」
石威狠狠點頭，堅定道：「屬下明白。」
堅固的龍鳳床微微晃動，把床頭一張上好的宣紙震到了地上，飄落間，二十八個優美的楷書映入眼底：
兩人來到後門，石猛已經把馬車趕過來。秦雷對石威道：「你這裏已是上了正軌，我把猛子帶走了，可用的人太少啊。」
秦雷朝他笑笑，轉身上車。剛上去，又招手把石威叫過來，從袖子里遞一張紙條給他。輕聲吩咐道：「給我找到這個人，把他們家的情況摸清楚。要快。」
秦雷笑道：「可以啊，石老闆。察言觀色的功夫見長啊。這樣將
這個主意得到了秦雷的大力支持，甚至在石威的攛掇下，寫下了兩輩子來的第一幅墨寶，從草原給他寄回來。
石威連連叩首道：「屬下刻骨銘心、至死不渝！」
秦雷眼睛瞪的大大的，大張著嘴巴半天說不出話。他的臉一會通紅，一會發白，在房間里轉了幾圈后，在床前站住。兩世老處男的春qing終於佔了上風，秦雷用手一抹額上的汗水。咬牙剛要撲上去。
秦雷笑著誇讚道：「這也是你石老闆經營有方。」
若蘭柔聲道：「很不錯了，一進內侍省就給家裡二百兩銀子。而且每月還有例錢。若碰上慷慨的主子，還時常有賞賜。」
若蘭沒想到殿下會解釋，甜甜笑笑，便把秦雷引進浴室沐浴。
秦雷看到她胸前的輕紗有些鬆散，形狀優美的酥胸半露著。咕嘟一聲，咽了口口水。鬼使神差的、歷史性的、出乎意料的、超級不要臉的、絕不可能說第二遍的哼哼道：「侍寢不？」
但他把這個問題拋給秦雷后，得到的卻是無條件執行的命令。
……
秦雷起身向外走去，石威緊緊跟上。秦雷邊走邊低聲吩咐道：「下個月起，我將派給你些小二，你只管放心大胆的用。」
秦雷
好在秦雷沒過幾天錦衣玉食的日子，胃口沒有被養刁，這頓飯吃的還算痛快。
待沐浴完畢，若蘭伺候秦雷更衣，就那麼過著輕紗，到內間為他將床鋪好，然後通紅著臉鑽進被窩，整張臉都藏了進去，只有一頭瀑布般的秀髮露在外面。
秦雷還為他出了個主意，如果來吃飯的食客下次可以帶個客人來，那麼他的菜金就可以打折，帶的人越多，折扣越多，直至免費。而且這種折扣還可以在留底後有一定程度的累計。起初石威很不理解，本來這家店利就薄，如果還折扣的話，豈不會賠本？
秦雷點點頭，過一會又輕聲道：「今日飲了不少酒。」說完心中狂罵自己賤格。
聽到秦雷誇獎，石威的嘴巴笑得合不攏，壯著膽試探著問道：「殿下，咱們能不能開幾家分店？」
秦雷漫不經心問道：「進項如何？」
體味著若蘭軟綿綿的小手按在身上的舒爽感覺，秦雷舒服地閉上眼睛，輕聲問道：「你是怎麼進宮的？
火熱的吻落在女孩面頰上、玉頸上、香肩上，銷魂蝕骨的感覺把兩個初嘗滋味的年輕人身體內那把火徹底點燃。秦雷一把扯下姑娘身上最後的遮掩，露出那香梨般的酥胸以及兩腿間神秘悠遠的去處。
石威不好意思笑道：「不是被您『無條件執行』那次給嚇到了嗎？」
石威應下。
秦雷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永遠記住一句話：該是你的，本殿下一定給你、誰也奪不走，本殿下不給的，永遠不要妄想！」
尷尬，令人窒息的尷尬。
秦雷專註地看著女孩精緻絕倫的五官，女孩依然沒有睜開眼睛，急促的呼吸暴露了她慌亂的心情。秦雷顫抖著伸出右手手背，輕輕的摩挲女孩綢緞般光滑的臉頰。
秦雷把他拉起來，溫言道：「只要你記住這句話，就是天塌下來，我也給你補上。放心大胆的干吧。」
現在這家名為「大家來」的飯館已經開業半年了，生意紅火的不得了。每日卯時開門，要營業到戌時才能打烊。在這裏留底的客人接近兩萬人，已經遠遠超出這家店面的承受能力。
他期盼地望著女孩那優美的背影。輕紗下，玉腿益發修長動人，細腰盈盈不及一握，如雲秀髮下圓潤的香肩若隱若現。一幅令人心醉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