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意亂情迷
九、蝶戀花
海浪在不遠處嘩嘩歌唱，月光清涼，照在她的臉上，祝童彷彿又看到九年前的女孩，雙手捧著於藍的面孔，輕輕印上自己的唇。
時間彷彿在倒流，祝童又回到少年時，瘋狂的在於藍身體上索取著；發起一次次激烈的衝擊。
於藍開始是主動的，到後期完全跟不上祝童的節奏，只能被他翻來覆去揉捏玩弄，曲折伸展。
於藍招呼祝童坐進寶馬325，按開車窗送給陳鎮長一個嫵媚的微笑，一踩油門，絕塵而去。
順印堂而下，至鼻端素戮穴，已經不覺中隱成一條通道。素戮穴兩旁的迎香穴左穴內，有個黑糊糊的蠶狀顆粒。
「你沒什麼吧？」祝童有些擔心的問。
祝童想象著她在擁擠的巴士里與自己通電話，心裏有些難受，安慰葉兒幾句，互相電吻后，掛斷電話。
「我是說，陳鎮長不是個草包，他不會看不到望海公司的前景，這個時候他還要插手進來，到底是為什麼？為了你於藍？別說笑了，你雖然很迷人，但是漂亮女人多了，以陳鎮長的性格，他不是吳三桂，不會為一個女人去跳火坑，他們家族也不允許。」
「走吧，我們換個地方，沿海高速正在維修，董事長也許會晚點回來；我為你接風。」於藍提起祝童的提包，領著他向外走。
於藍看祝童憋得滿臉通紅，遞過來幾張軟紙，關切道：「你沒事吧？是不是受涼了？」
祝童支吾著，等於藍轉身離開后，馬上找到鏡子，張大嘴伸出舌頭，里裡外外仔細查看著。
「九年前，有個女孩來到這裏，她本來是準備找個地方結束自己的生命；她的父親因為生意失敗自殺，家道敗落，深情款款的男朋友也走了。就在這裏，她遇到一個快樂的少年，是他使女孩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人愛她，是他臉上的笑讓女孩懂得了，生命不應該是自私的。大海曾經只是美麗的夢鄉，她不想因為自己的死玷污大海的美，不想讓死亡在那個男孩心靈里留下陰影，那樣太自私了。回到北京后，她再也沒想過死的事。」
忽然，祝童再次啟動，象只公牛一樣勇猛，於藍大聲呻吟著，被送上一個又一個高峰。
「李想，在哪裡呢？」吳味兒普通話輕柔，使祝童的心裏立即充滿月光。
祝童臉上浮起邪笑，在於藍的驚叫聲中，撕下她的睡衣，抱起她向浴室走去。
「他出車禍了，在醫院里躺了兩年，只有一口氣能證明他的生命還沒結束。去年，我簽字同意，放他到另一個世界去了。」於藍不在意的說，似乎那是別人故事；「三年前，在我們結婚兩周年的那天，我曾經的丈夫開車去天津，剛出北京就出車禍了。他是個好男人，但不是個好丈夫。」
「隨便坐。」進入客廳后，於藍把祝童獨自丟在那裡，進裏面換衣服。
祝童翻身把女人壓在身下，只為於藍，即使這是老騙子設下的奸計，少不得也只有跳下去。
可是，如今問題是該拿這粒奇怪的東西怎麼辦，祝童一點主張也沒有。歷來養蠱的都是女子，還都在西南少數民族聚集的深山區，不僅書本上沒有記載，連出身祝門前輩也知之甚少。蝶姨的蝶神是養在肚子里，她也不明白祝童這個上頭的蝶神，是什麼玩意兒。
客廳一角的小酒吧處響起嘯叫，於藍走過去操作；那是一架酒精咖啡爐。
最後，蝶神順原路返回，卻在於藍身體內留下粒種子；虛弱的種子在兩人激烈的纏綿中融化，融入於藍的身體。
祝童中午
祝童連忙捂住嘴，生生把這個噴嚏壓回去。
談話的後期，祝童的提問漸漸增多，但是，方向有問題，祝童更關心的不是望海公司本身，而是另外一些東西。
祝童依舊赤裸著身體躺在於藍的大床上，胸前是他那台小巧的筆記本電腦。
葉兒有點擔心，他們相聚的時間不多，很多話都沒來得及交流，這使小騙子有充分的發揮空間。
不堪刺激，於藍低聲地呻吟。當祝童分開她的雙腿時，於藍輕叫著要推開他，但是耳根一痛，終於軟在床上，伸手熄滅房間里的燈光。
祝童全身一陣酥麻；手從她的背後滑過酥胸，輕輕地抓住於藍的雙乳。
於藍的身體白皙而柔軟，人又雅緻，只安靜的躺在那裡，就能帶給男人最大的感官刺激，祝童很享受在於藍身上縱橫的感覺。
「本來就是跟周嬸學的。」於藍不好意思的笑笑，舉起酒杯；「祝童，歡迎你歸來；希望我們能一起幫望海公司度過這次難關。」
這能證明，裏面是只蝴蝶，不是鳥！
於藍換一身便服，在門前看著；祝童伸出食指在嘴前搖兩下，於藍微微一笑，轉身回房間，輕輕關上門。
於藍打開寶馬325的後門，把祝童的行李放進去，卻沒為雙方做介紹：「抱歉了陳鎮長，我們這幾天事情多，學校的錢過幾天就送去；到時候還望鎮長出面請幾個朋友來捧場，為我們宣傳一下。」
「來都來了，不急這一會兒；董事長有很多話要當面對你說，我想，他現在最操心的祝眉的病，還是不要打擾他了。」
「是給女朋友打電話？」於藍轉身，眼眸半掩在嫵媚的長發中。
於藍把自己投到祝童懷裡：「我就是那個女孩，董事長就是在這裏遇到我；他說：姑娘，只要你留下來，我在這裏為年你蓋一座別墅，於是我留下來了。不是為了別墅，是想再次見到那個少年。」
「別太累著了，李想，我是不太自私了？你……父母會捨得你離開嗎？」
老騙子既然不仁義，小騙子怎麼也要弄出些顏色；要不然，這個祝門最高明的弟子也未免太苯了點。
祝童又感覺到鼻頭髮癢，雙眼模糊，有猛烈噴嚏的衝動；連忙再次用手捂住鼻子，連柔帶按，總算把黑色的種子送回迎香穴。
提氣呼吸幾下，迎香穴內的蝶蛹漸漸升起，進入素戮穴內。
「陳鎮長親自來了，對不起，我有客人，忘了給您回電話了。」
於藍的手藝還好，海龍坊的夥計送來海虹沒多久，一桌簡單精緻的酒菜就準備好了。
卧室的大床上，於藍用舌頭舔舐祝童的胸膛；熱切的喘息游弋在他的脖子上。
祝童離開餐廳，走出別墅區，跨過沿海大道站到礁石上。
半夜，別墅里的燈光再次亮起。
祝童能感覺到蝶神做的一切，它在貪婪的吸吮著女人的汁液，也讓於藍得到了最大的享受。
「呵呵。」祝童也跟著笑兩聲，又喝一口咖啡，忽然感覺眉心跳動鼻腔發癢；又一個巨型噴嚏就要脫口而出。
「我也是，姐姐說，要和你談談，李想，你千萬別著急；她……說，黃海雖然……」葉兒有些為難。
「說說你吧，我到北京去找你，正好碰到你在幸福的準備婚禮，所以沒打擾你。我想，你應該很有一份很
「你說呢？」於藍紅著臉，忽然又抱住祝童在他胸前吻著，喃喃低語：「謝謝你。」
眉心印堂穴內的黑色魅影比前幾天清晰，能分辨出煽動的翅膀是四枚而不是以往感覺的兩枚。
「我不是為錢的事；」陳鎮長似乎感覺到祝童的威脅，上前一步：「我們能單獨談談嗎？」
又呻吟道：「九年了，我的父親的公司就是因為銀行債務被逼上絕路，沒想到我也遇到同樣的命運。」
剛才的情況是很嚇人，甚至比於藍想的還要嚇人，蝶神被驚醒了。
「他只對錢和官情根深種；」於藍把寶馬325開上沿海大道，瞄一眼後視鏡；「陳鎮長是市裡的下派官員，鎮上縣上都說他是最清廉的一任鎮長，也幫了我們不少忙。但是，他要不僅是我，還有整個望海房地產開發有限公司。這裏本來就不大，我們這些年也交了不少朋友。陳鎮長的哥哥是市人行行長，我們的貸款本來已經批下來了，就是他們兄弟在背後搗鬼。」
「你希望我為你做些什麼？」祝童感動的把她攬在身前，歲月把女人的身體修飾的更家完美，讓這具身體的主人從新回到生活的起點，祝童於心不忍；如果說兩人之間還有感情，如今已經沉積為關愛。
不知不覺間夜幕降臨，別墅外的地燈亮起，望海房地產開發有限公司的職員們下班離開了；而老騙子還沒出現。
「叮！」兩隻酒杯輕觸，祝童暗中使壞，自己的酒杯碎裂，紅酒流淌到桌布上。
「望海房地產開發有限公司是董事長和你的公司，我為什麼生氣？」
這一點也不奇怪，老騙子在本地一點根基也沒有，做出這麼大的事業，沒人眼紅才奇怪呢。
「不用說對不起，葉兒，我會儘快去上海，想你了。」
以前的小鎮只有幾條街，現在雖然發展了，卻也沒大到需要寶馬325狂飆的程度。
「她一定很漂亮。」女主人端兩杯咖啡走過來，在祝童眼前的茶几上放一杯；坐到對面沙發上，用支精緻的銀勺攪動手裡的咖啡；「你是個對生活要求很高的人，尋常女子栓不住你的心。」
從表面看去，一切正常。祝童給自己號把脈：脈象流利，圓滑如按滾珠，微有震動，往來之間有一種迴旋前進的感覺；標準的喜脈。
祝童對於藍的細心與周到只有感激，剛走出別墅，濱海大道上駛來部桑塔娜3000，車門打開，一位風度十足的青年官員走過來，站在於藍面前。
「為什麼不是個好丈夫？你看，對你們的語言方式，我很難理解。」
於藍對祝童很不滿意，冷著臉把車開進又一座別墅；車庫的門自動打開，寶馬325開進去后，又自動關閉。
於藍感覺祝童不動了，就爬在自己身上，喘息在平復；身上的熱的嚇人，分身還硬硬的在自己身體里。
空調嗡嗡啟動，房間里很快達到穿不住厚衣物的溫度。祝童脫下外衣掛在門后，環視一圈后不能不承認，於藍很位有情調的女主人，客廳裡布置的簡單隨意。
前台小姐走進來，把祝童的行李放在距離門最近的沙發上。
回到客廳里，看到於藍也剛放下電話。
西式餐台替代了祝童的胸膛，上面的煙缸里堆滿了煙蒂，祝童終於建立起望海公司完整的樹形框架資料庫。
祝童沒有說話，於藍擔心的按開床頭燈，看他一切正常，用毛巾為他擦拭著身體，埋怨道：「你不知道你剛才多嚇人，象條餓狼樣。」
「沒什麼；」祝童用紙擦擦眼角的淚水；「衛生間在哪裡？」
於藍到底經過良好的教育，知道祝童需要做的是對望海公司全盤的資料匯總和分析；雖然她不相信在目前的情形下這樣做會有很大的意義，但是還是盡量配合著，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源源本本的提供給祝童。
「不錯，就是這個味。周嬸的手藝也不過如此。」祝童擦手誇獎道。對於海鮮，他最喜歡的還是這廉價的海虹，小時候是因為其肉厚湯美，如今主要是為滿足記憶中的溫暖了。
「放心吧，她關心你是應該的，我知道該怎麼做。」
「太巧了。」祝童關好門，看著電話問：「我能和你們的董事長說幾句話嗎？」
祝童推開電腦，把於藍拉拉到身邊，手探進睡衣內：「陳鎮長看來不錯，不象個草包，你為什麼不考慮一下嫁個他？他父親既然是市人大主任，在本地的影響力一定很大，這是座很好的靠山；望海公司如果有他們的庇護，錢不是問題，甚至還能有更大的發展。」
於藍看到祝童肩膀上的黑蝴蝶，驚道：「好漂亮的蝴蝶，你這是紋身嗎？」
「是嗎？」祝童嘟囔一句。
九年對於一個女人有多重意義，於藍的身體多了層軟軟的脂肪，雙峰還是那麼富有彈性。祝童纂緊，撩起她的長發，露出潔白的長頸親吻著。
於藍上身換了件寬鬆的乳色線衫；寬寬的領口露出一截雪白的香肩；飄軟的長褲貼近雙腿，比短裙還誘惑些。
「這也是關鍵，為什麼他們會費盡心急要把望海公司逼上絕路？明顯的，至少五年內，你們開發的房子不會熱銷。而望海公司的那些土地，兩年不開發就會被收歸國有。銀行知道這一點，所以不給你們貸款。想保住那些土地只有一個辦法，開發，無論房子有沒有人買都要蓋下去。但是錢呢？望海公司沒有錢，你們需要至少一億。」
於藍站到礁石上，拉他坐下。
「僅僅一年，董事長履行了當初的承諾，別墅就蓋在這塊礁石前，我又見到那個少年。祝童，你能再笑一笑嗎？就象九年前一樣。」
「這個兆頭可不怎麼好啊；」祝童故做不悅之態；「我剛回來，先是祝眉病了，酒杯又碎了，不好不好。」
「我知道，董事長找我的那天，我就知道將要面對的是什麼；但到現在為止，我還沒感到後悔。」
祝童床上的本事一半得自天然，一半是與煙子糾纏的兩年中練就的。那丫頭野性十足，特別是在床上份外貪婪，所以祝童被磨練的耐力持久。
於藍把他引到一扇小門前，打開裏面的燈光：「你一會兒先看電視，我去準備晚餐；董事長特意交代過，要好好招待你；周嬸說過，你喜歡吃海虹；我讓海龍坊送來一些，很快的。」
蝶神第一次產出的種子噴到大火輪身上了，那是在兩天前，現在也不知道那傢伙怎麼樣了。
幾本散在沙發上、茶几下的女性期刊，懸挂在矮燈上的蘭色風鈴，小酒吧上倒懸的高腳杯和高低幾瓶紅、白酒，處處顯示出女主人獨處的溫情：玲瓏雅緻，恬靜閑適，CK表的指針指向六點二十，老騙子還沒消息，葉兒的電話來了。
「其實，你不必勉強自己，望海公司不可能說跨就跨；只是要付出代價。」於藍收緊雙臂，把頭埋向祝童腹部，貼著六塊堅硬的腹肌讚歎道：「你還是那麼年輕，不應該牽挂太多。」
「我沒有錢，但是錢只靠發愁是來的不了的；於藍，現在是兩點十分，我們的時間很緊張，相信我，不會在這個時候開玩笑。」
「算是吧。」祝童應付一句。
於藍披上絲綢睡衣，好奇的看著祝童的操作，祝童飛快的建立一個樹狀數據模型，於藍要做的就是填補上面的空白。
於藍仰起臉，祝童聞到她身上如蘭的氣息，他當時可沒想到自己的舉動是在挽救一條美麗的生命，他甚至在很長一段時間里深深的自責。
於藍輕笑一聲：「你沒聽說過無性婚姻嗎？我們只是一起做伴，各自有自己的生活方式，互相不干涉。那樣能避免很多來自各方面的壓力。」
於藍已經喝下第九杯咖啡，她越來越懷疑祝童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你……望海不是火坑！」於藍生氣的甩開祝童的手，把頭扭向另一側。
「你不生氣嗎？」於藍奇怪的看祝童一眼。
「今天院長簽字了，一切順利，正準備給你電話呢？」祝童站起來，看門走出別墅。
「董事長今晚不來了，你妹妹生急病住院，周嬸在半道打電話叫他轉回威海。董事長說他回去看看，明天一早一定趕來。」
「我需要所有的細節，越詳細越好。」
忽然摔下酒杯，沖祝童喊道：「你到底想做什麼？想我怎麼辦？我……只是不忍看董事長的一番心血被別人佔去，不想看那些貪官用國家的錢買……」
「噢。」祝童不在意的應一聲。
祝童不停起伏衝撞著，汗水一滴滴滑落；這固然是件力氣活兒，天下的男人沒幾個不愛做。
不知過了多久，於藍從快樂的死亡之海浮起，看到自己還伏在祝童懷裡；懶懶的在他臉上打一掌：「你啊，還是個色狼。」
比較而言，於藍是位床上的淑女；她雖然也追求快感，卻只會把身上的男人緊抱在懷裡，用一陣陣熱吻表達著自己的快樂。
好車就是好車，祝童舒服的把自己埋進皮座，看到於藍的大腿，笑道：「你還是那麼迷人，陳鎮長看來對你情根深種啊。」
「好殘酷的事實。」於藍終於恢復冷靜，饒有興趣的看著祝童建立的樹狀模型；「你現在要我做什麼？」
「把望海公司如今遇到的困難說說吧，注意，一定要保持客觀，這很重要，你要保持清醒的頭腦。」
於藍終於停止掙扎，把祝童的手壓在懷裡，問：「那是為什麼？」
祝童身上的溫度持續升高，房間里沒有燈光，祝童的臉上卻現出一點光芒。
「于小姐，你要去哪裡？」說著話，眼睛不斷看向祝童這邊。
女人都是敏感的，於藍感覺到祝童的心思，心裏黯然，還是柔聲安慰他：「我不會纏著你，我知道，你是高飛的鷹，不可能長久的呆在這裏。祝童，沒有你，我一樣生活，望海公司就是我的愛人。」
「我是個孤兒，自小跟著師父長大，他是我父親的好友；知道我有了女朋友，高興的很呢。說是，上海也不錯，也許對我前途有更大的好處。」
外面果真有一輪明月，附近的三座別墅里都亮著燈，祝童這才發現，礁石就在不遠處。
她怕他出意外，勉力要推開他，卻怎麼也挪不動；這個時候的女人，多在半昏迷狀態，氣力實在有限。
於藍爬在餐桌上失聲痛哭，雙肩抽搐著，長發不斷抖動。
「改天吧，我在海龍坊單獨請您；今天實在抽不開身；您看，我們還有事要談，陳鎮長，再見了。」
那裡，有個碩大的進口浴缸，帶水療按摩的那種高級貨；這樣的時候，他需要刺激。
「這就是問題的關鍵了；在他看來，與你的結合是利益的最大化。你們之所以得不到銀行支持，主要是他在背後搗鬼，這點你的判斷是不錯的。但是，人家利用的當今的整體環境，是國家制控經濟發展的政策，我看不出人家做的有什麼錯誤。到是你們的董事長大人，以為給回扣就能解決問題。哼！那是在望海公司還是小公司的時候，現在，問題關鍵根本不在這裏。」
「是啊，我們沒有錢。就是有錢也不準備再蓋樓房了；蓋別墅的成本還低些。」於藍纏繞著祝童，好奇的問：「你想說什麼？」
「這有意義嗎？目前望海公司的危機很明顯，如果沒有資金注入，一切都毫無意義。」
「我寧肯跳海也不會嫁給他那樣的偽君子，他不是想娶我，他是想要望海公司。」
於藍呆一下，為祝童換上只酒杯，勉強笑著把自己的酒吞下去：「是不好，本來就不好。」
「董事長既然不見我，我很稀罕見他嗎？你明天早晨就請假，咱們出去好好逍遙兩天。我們去尋找填補這些空白的資料。」
鼻子成槍管了，而蝶神的種子就是子彈；祝童回憶著吞噬蝴蛹的數量，蝶姨給的竹桶共十隻，每隻竹桶有蛹百十個。這段時間祝童怎麼也有三十多隻了，莫非每吃下若干只蝶蛹，蝶神就排出一粒種子？如果這樣，在搞明白這東西有什麼用之前，蝴蝶的食量就要減半了。
「任何一棵樹都要生長在土地上，環境很重要；望海公司這棵樹要生存，必須適應這裏的環境。你們這棵樹太善良了，沒有有力的靠山，總要長几根刺吧？於藍，無論你們董事長是怎麼想的，作為總經理，你應該明白這個道理。在望海公司弱小的時候，不會引起太多人的注意；現在，它已經長成一株大樹；大家都能看到望海公司代表的利益和財富；這個時候，你們需要做的不只是發展自身，更主要的是保證望海公司不被別人砍伐或嫁接。」
電腦上建立起一個表格，祝童在頂端輸入望海公司四個字。
身後穿來沙沙的腳步聲，祝童沒回頭，輕聲道歉：「對不起，我的情況很複雜，一時對你說不清楚。」
「那就好；」葉停了片刻，電話里傳來公交車到站的聲音；「李想，我不知道你是孤兒，對不起。」
祝童扶頭細思，這該是神傳進體的蝶神生出又一粒種子。
祝童晚上是睡不著覺的，他痛恨這種感覺，不想讓於藍也跟著受罪。卻沒想到，於藍一直蛇一樣纏繞在他身上，服侍他到浴室沖洗，就象一個妻子服侍自己的丈夫一樣。
「我？海邊野孩子一個，怎比得了你在大都市見識的多。」祝童端起咖啡抿一口，微苦的液體充斥口腔；他實在不習慣這樣的飲品，雖然如今喝咖啡在某種意義上，是品位的象徵。
它在祝童毫無準備的時候，快速從印堂穴移動到分身，所過之處成一條火熱的通道，從分身進入於藍身體。
於藍不是小女孩了，對祝童如此的放肆本不會很在意，可偏偏又很生氣；想要掙脫那隻魔爪，身體卻軟軟的。
對於慾望與性，祝童早養成開放的心態，自從九年前與於藍纏綿后，身邊一直不缺乏伴侶。此時擁著這具美妙的胴體，想到遠在上海的葉兒，沒來由竟有負罪的感覺，似乎這種行為是對葉兒的褻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