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流醉傳杯
十、貴人（上）
「我是，我是下賤，我不是婊子……」夏護士長還保持一絲理智，但江小魚抽身出來后，她頓時淚流滿面，呻叫著：「給我，我是婊子，你說什麼我就是什麼……」
江小魚邊滿足她，邊低聲咒語般念叨者：「你是個下賤的婊子。說，你是婊子。」
葉兒也許會感覺到驚喜，以為這是戀人間的甜蜜；在小騙子而言，就有些不自信或考究的味道了。她是那麼美好，梅葉把她推薦給玉女，為的是葉兒身上具有的冰清玉潔的清純氣質，祝童忽然感覺自己配不上她。
祝黃師叔與祝成虎在外面巡視，今天晚上沒有誰來打擾他。
江小魚騎跨在她身上，雙手毫不留情的揉搓、挑逗著她，臉上掛著一絲譏諷，刀疤在昏黃柔和的燈光下閃著異光。
女人天生喜歡美好的東西，其中包括珠寶。女兒玉是愛人送的禮物，葉兒更加珍視，愛惜的摩挲觀賞好久，才讓祝童給她帶上。
「你要為自己說的話負責。」
「我知道，我知道。」成風著急打斷師叔的話：「我保證不會出岔子。」
趙永兵的卧室內除了一張圓床，什麼傢具也沒有，那張進口園床也早已被翻騰了多遍。祝童按開床燈按鈕，床頭燈上方一塊半米見方的牆壁緩緩移開，露出一個小巧的保險柜。
所以，臨近下班時，陳依頤與台海言兩位副主任共同將軍，李主任只好請客謝罪。
陷入初戀的人都是精神病，這樣的保證有多少可靠性？
「我只是個小騙子啊。」小騙子委屈的爭辯著，把葉兒抱進懷裡；等葉兒滿臉羞紅的喘息著推開他時，才滿臉憨笑的開車離開。
小小的欺騙，對於熱戀中的人是美味的紅酒，能曾加情趣，卻不能過多。
愛人讚美，葉兒自然是高興的；素手按緊女兒玉。
祝童在空姐攙扶下走下舷梯，在休息室休息了半小時才緩過來；其實主要是等候蝶神適應降落時的高度差。小傢伙的翅膀恢復平衡，祝童才恢復正常行走的能力。
「有關係
「她的生死和我們沒關係。」
小別後，葉兒面對祝童的擁抱，微微有些羞澀。
葉兒上車后捶打著祝童：「你是個騙子，大騙子。」
「為什麼這麼問？」
凌晨四點，祝童把師叔送回郊外，出現在海洋醫院的高幹病房樓前。
女兒玉貼近葉兒的肌膚，祝童才看出玉女送出的禮物的珍貴；價值多少不必說，女兒玉與葉兒項下細嫩的肌膚相互襯托，一個小小的玉件，竟然給葉兒平添幾分清麗；恍惚間，葉兒身上多了點玉女身上獨有的冰潔氣息。
以前承包餐廳的人是醫院某個官員的親屬，靠著醫院和病人很賺了不少錢。吳助理提出職工餐廳是醫生護士福利的一種，不但不能賺錢，醫院還要進行補貼。
清冷的手電筒光照射下，衛生間里一片狼籍，這有黃海找來的水兵們的功勞，也有被江湖中人破壞而探尋的痕迹。
又是深夜，祝童又一次出現在鼎燃星空的地下室內。
此刻的病房裡在上演一場香艷的肉搏，空氣中充斥著來蘇水與高級香水混雜的味道；夏護士長亢奮而緋紅的臉埋在亂髮下，豐腴嬌美的少婦軀體，被情慾激蕩得渾身顫抖，嬌喘吁吁；她極力抑制著不敢大聲呻吟，身體本能的興奮使她四肢痙攣。
「我只是看她可憐？」成風不好意思的否認；小傢伙才十八歲，感情上還是白紙一張，而肖雲麗已經二十有四，與男友同居也有兩年了，無論怎麼看，這都不是合適的一對。
裏面堆著兩疊美元，大約是趙永兵留著跑路的謙，還有就是一個黑色皮包。
第二天上午，祝童照例先到吳瞻銘那裡彙報一下；后回到網路信息中心，與陳小姐交換一下情況，就到機房與台海言嘀咕著
小騙子思量片刻，把黑皮包拿出來塞進自己的口袋，關上保險柜，清楚一切痕迹后，悄悄離開別墅。
中午吃飯，是李主任請客，網路信息中心只留一人值班，大隊人馬都到醫院餐廳就餐。
葉兒大大眼睛里流露出的天真和滿足，讓小騙子心疼；今天是他第一次來接葉兒下班，說不清是什麼力量驅使他以這樣的小花樣欺騙她。
祝童把玉劍頭玉印放進保險柜，這次，他把黑皮包打開查看：裏面是一個筆記本，兩塊沉重的移動硬碟。祝童很好奇，田公子對這東西如此看重，一定有他的道理；但是，他不能把這東西拿走。
這項改革其實主要觸動的是後勤人員的利益，只要能全部到位且完善起來，確實是件好事。王覺非自己有錢，還有小金庫，根本就不在乎這點招待費。專業科室從來都是醫藥公司、廠商請客，自己什麼時候掏過腰包？
不能嗎？為什麼不能？江小魚也在尋找這個黑包；兩處藏東西的地方，有一處註定要被江小魚得到，如果被他得到這個黑包，對自己會有什麼影響？對田公子有什麼影響？
祝童搖搖頭走出病房，現在要做的，是再找一家商業調查公司，讓他們調查一下天麗公司與肖雲麗這個人。
成風的情況很好，勉強可以拄著單拐下床活動了，他的女老闆已經被安排到隔壁的病房；祝童去看他時，成風正呆在肖經理的床前逗她開心。
祝童不動聲色的躲到攝像機後面，他很不喜歡面對這樣的東西；但是，吳助理在一邊低聲對他說：下午，記者們還要到網路信息中心去採訪，要他準備一下；餐廳和網路信息中心是這次採訪的重點，王院長花了不少功夫才促成這次宣傳。
這是沒辦法的事情，自從中心獨立后，一直是陳小姐在前後忙碌；祝童名義上是主任，在網路信息中心，大部分時間根本就看不到他，不是到高
祝童模到地下室二層，走進趙永兵以前居住的房間，感覺周圍有第三者，才潛進隔壁的衛生間。
回到上海后，祝童沒通知葉兒也沒任何人，他需要時間布置。
他的身體恢復的很好，出乎大多數醫生的意料，他們不知道，那主要是周東供養出來的胖蛾子融進趙永兵體內的原因。
「這個給你，在襄樊看到的，喜歡嗎？」祝童模出玉女給的女兒玉遞給葉兒。
肖雲麗符合條件嗎？年輕代表著經驗不足，被男友騙不代表愚蠢，陷入感情中的女人，沒幾個不愚蠢的，但不代表她們不會清醒；貪財，這到沒得說，在上海混，金錢幾乎是衡量一切的唯一標準，成風必須早點明白這些。
護士說，她們根本就管不住這個病人，只要有機會他就要溜達的肖雲麗床前；倒是看到祝童，成風才乖乖的回到自己的病床上。
成風不斷遊說天麗的好處，大有不收購這家公司就不跟著師叔乾的意思。
「你啊，別操我的心；黃媽媽很好的，她雖然說過幾次，但沒為難我啊。就是同事們有點議論，我又不能堵住別人的嘴？人家說什麼只當沒聽見好了。我做好自己的工作就行了。」
又是採訪，還是電視專題，小騙子最怕的就是這個；大家吃完飯回到信息中心，屁股還沒坐熱，李主任就不見了。
「你又和你老公做了。」
觀察良久，才潛身在樓角摸索出一個密封的皮包。
「我是說，大家知道你和黃海……」
這次出差是祝童自己安排的，葉兒不明白醫院的事情，也不知道這次鑒定會有什麼意義；看到愛人來接自己，總是高興的。十分鐘前兩人還通過電話，祝童說明天才會回來。
「錢是無所謂的，成風，你要想好了，公司既然開始運營，你和她的關係就不能太近……」
「沒有，我
海洋醫院的職工餐廳被吳助理改革后，確實大有起色，飯菜價格雖然沒降，質量大幅提升。
蘇杭人家二樓，布茶小姐送上茶點后，祝童握住葉兒的手問。
時間緊，祝童不敢大意，也不敢動裏面的任何東西，把以紅綢包裹的玉山子頭玉印放進去，關上保險柜，按上床燈按鈕；回到衛生間放出浴缸里的水，仔細清除掉自己來過的痕迹后，離開鼎燃星空。
其間，有幾個科室主任湊過來打招呼，包括急診中心主任邀請他到包間；祝童一概回絕，他可不想和那些人太親近。急診中心也是吳助理整頓的重點，具體政策還沒出台，他是想在李主任這裏探探風聲。
「求你，給我……」夏護士長終於承受不住，撲到江小魚身上祈求著；「你要什麼，要什麼？……別折磨我，好人，我都答應你。」
設計這個機關的人真是天才，誰也不會想到，趙永兵藏東西的地方在卧室，而開關竟然是浴缸里的水。
祝童按照從趙永兵那裡得到的資料，輕輕扭開進口水龍，向寬大的進口浴缸內注滿水；當水面到三分之一處的一道紅線時，關閉水龍頭回到卧室。
「世界上再找不到更配合葉兒的美玉了？」
兩個祝門中人，因為是否收購天麗軟體公司爭執了幾分鐘；在祝童來說，收購哪家公司都一樣。無論如何，這家馬上就要倒閉的公司是不值三十萬的。成風堅決以為：如果肖雲麗闖不過這道關，她也許會選擇輕生。
配合出台的規章制度是，海洋醫院所有應酬性招待，都要在醫院餐廳進行；醫院財務不再允許外面類似的票據報銷。據吳助理說，節省的費用就足夠補貼餐廳的費用。
僅此一項，吳助理就得到了大部分醫生護士的支持，特別是手術室和對夜間用餐的醫生護士，再不用為夜宵或錯過吃飯時間擔心。
趙永兵是沒有想象力的，兩個機關設計一樣，連位置也一
祝童帶著一群手下出現在醫院餐廳時，幾個包間全滿，大廳里也少有座位。他們只能在眾目睽睽之下，站著吃了一頓；花錢不多，氣氛很好。
祝童沒有鑰匙，只有密碼；這當然難不住他，用兩根金針為鑰匙，打開保險柜很順利。
一小時后，祝童與師叔師侄又來到趙永兵的別墅內。
正吃飯時，吳助理來了，還有王覺非和周小姐，身後是幾個抗攝像機的記者；王覺非邀請來電視台的記者，展示海洋醫院的改革成果。
病床前，端坐一位白鬍子和尚，雙手合十捻一串桃核念珠。
祝童摘下耳機，讓MP4自動錄音，裏面的聲音即刺激又變態，他實在沒興趣聽這樣的現場直播；端莊嫵媚的夏護士長，終於失陷在江小魚的羅網裡了。
剛才的話，主要作用是把擔子壓在成風肩膀上；祝童心裏明鏡似的；成風是被熾熱的愛情沖昏了頭，此刻，給他個天，估計也能吹破。
今後再不能坐飛機了，一次比一次反應大。
祝童是明白人，知道這是陳依頤給自己創造個親近了解手下員工的機會；葉兒也說，考試完了，出差回來，他也需要好好操心一下本職工作。
「成風，你老實講，是不是對你的女老闆有意思？」
這裏，也被仔細的檢查過了，同樣，沒人發現趙永兵的機關。別墅外面有兩個保安，裏面靜悄悄的，除了樓下老婦人睡覺的房間里有輕微的鼾聲，沒有任何人的味道。
「葉兒，你沒什麼吧？」
這樣的時刻，兩人是不會選擇會公寓做飯的，蘇杭人家就成為最好的選擇。
王覺非打電話時，祝童剛從成風的病房出來，他乾脆的拒絕了採訪，表示讓陳小姐代替就可以了，理由也有，去看看病人的恢復情況。李主任如今有兩個病人需要關照，池田一雄和趙永兵。
中午，葉兒走出市局大門，就看到祝童捧著束火紅的玫瑰站在雷諾轎車旁，驚喜的啊一聲，差點撲進他懷裡。
趙永兵的病房裡，卻上演著另一出鬧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