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江山》第四卷 雨霖鈴

第一百二十二章 誤入藕花深處

第四卷 雨霖鈴

第一百二十二章 誤入藕花深處

「就這麼定了。」
做完這一切,便不再看他一眼,侍女牽過一匹大紅馬,她便踩蹬上馬。
就在這俯身之際,入眼滿是雪白豐腴,陳恪不禁有些反應。原來這女人穿著極是大胆,外罩一間半透明的粉紗衣,內里桃紅色的抹胸,勒出兩個雪白渾圓的半球,陳恪已經好久沒碰過女人了,呼吸不禁重了些。
「多謝官人。」女子嬌怯怯的點下頭。
飛快的衝出門去,只見一個高挑的身影消失在巷口。
陳恪記得清楚,沿著這條路一直走,就到了老橋巷附近,於是甩開大步往前走。
陳恪的一聲也不大,這麼嘈雜的大街上,本以為那女子斷然聽不到,誰知她卻霍然轉頭,杏目圓睜,櫻唇一碰,吐出兩個字來。
「看來這不是什麼高深的道理,怎麼那些官員就是不懂呢?」
「這樣會得罪諸位相公的。」
她自始至終一句話也沒說,動作乾脆利索,傲然之極。弄得陳恪莫名其妙,直到看見那匹馬,才恍然,這不是那天飆車的那小娘?
計議已定,兩人便分頭行動去了。
那女子似有所覺,站定了腳步,轉過頭來,露出一張冷艷的面容,滿是鄙夷的看他一眼,一抬手。
「也對。」陳恪頓生知己之感道:「不過你的奏章,還是要慎重。」
「之前只不過分洪兩三成,便已經淹了五個州,真不敢想象,待到商胡決口堵上,會是什麼樣子。」趙宗績又嘆口氣道。
「家中無人。」
陳恪這才想到,對方是個傷者,連忙默念「醫者父母心」,去看那女子的臉,長相還好,但濃妝艷抹,脂粉氣太重……他頓時純凈下來,詢問道:「哪裡疼?」
陳恪低頭看看女人滿面春光的表情,又望望那半掩著的房門,心念電轉,猝然抬腿一腳,將門猛地踹開,向裏面張望一圈……這是間與門臉極不相稱的小屋子,裏面有個僅能轉身的天井,屋裡除了床鋪之外,就只有一張四方桌,一覽無餘,應該沒有什麼危險。
「怎麼講?」
「我大宋朝的官兒,就是這個德行,都是紙上談兵、閉門造車的主。」趙宗績冷笑道:「商胡口距離汴京不過二百里,卻沒幾個肯去滿是泥水的堤壩上走走看看的。哪怕是奉旨去巡視的大臣,心裏裝的也是迎合上意,而非實事求是。」
「嗯。」陳恪點頭道:「附和領導是最安全的,成功了,說明跟領導同心同德,出了問題,反正由領導擔著,也不會有太大責任。」
「呃……」陳恪又吞了口唾沫,他已經被撩撥起來了,但實在不想在這種低等的妓寮失身。正待推開那女子,突然聽到外面一聲冷笑。
「哦……」妓女大驚。
「我又不當太子。」趙宗績放聲大笑道:「又何必在乎那些官僚的看法?」
「小哥如此高大威猛,原來卻懼內啊……」女子咯咯直笑道:「怕什麼,我倆誰也不認識誰,只結個露水之好,太陽一出來,便無影無蹤,你夫人上哪曉得去?」說著她把抹胸微微向下一扯,一雙好白的饅頭砰然欲出,陳恪登時血往上涌,不自覺的咽了口吐沫。
無論如何,總算有了點念想,陳恪一掃來時的心情沉重,風風火火的往回走。他發現來的時候,路有些繞,似乎不如初抵京城時的那條路快捷。仗著記性極好,他從御街直接拐上了南門大街,向東走一段,看見大相國寺,再折向南,上了保康門街。
那女人見到他這副初哥模樣,先是掩口一笑,突然又嬌滴滴的呻吟起來,「哎呦,哎呦……」一邊還將兩腿微微勾起,好似疼痛難忍,又好似在勾人魂魄。
「你要幹什麼?」陳恪看看門口,似乎有人影閃過。一伸手,便把那女子隔開……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他的手掌直接按上女子的胸口,好軟、好手感……定然不是硅膠的。
「好!」趙宗績道:「事不宜遲,咱們分頭行動。」說著他歉意的笑一聲道:「等把奏章寫好了,我好好帶你逛逛京城。」
「八年前商胡口決堤,我父親代表官家,到決口處視察。」趙宗績道:「我跟著去看過,至今記憶猶新,那八百步的決口,無邊無際,黃河水勢滔天、驚天動地。那種天地之威,絕非人力可以抗衡。現在李仲昌這廝,妄圖以區區六塔之流,分滔滔黃河之水,這是尋死!」
「我好容易才鼓起次勇氣。」趙宗績塌下臉道。
「難道我多心了?」陳恪稍稍鬆口氣,那女人又呻吟起來,他只好將她攙進去。走進屋子,便是來到床邊,他剛要將女子放下,誰知道那女子好似八爪魚一般,緊緊纏上了他的身子,想要把他往床上推,誰知陳恪腳下有根,竟敢推不倒。
邊上身穿勁裝的俏麗女使,便將一個錦囊奉到她手中。
陳恪使勁咽下口中的吃食,趕緊俯身查看那女子的傷勢:「你沒事吧。」雖然上一世,他被人這樣賴過,但看著人倒在地上不管,他做不到。
「嗯。」趙宗績點點頭道:「不過寫之前,我得再請教一下父王那幫治水的老部下。」
鬆開錦囊的束帶,只見裏面是一包銀子:「靠,把我當什麼人了?」但他剛被人家撞見,哪還有臉上前去質問?好好的心情,登時無比鬱悶。
「別誤會。」陳恪微笑道:「我的意思是,不能像那些文官那樣,總是泛泛言之,我們得寫得寫得有說服力。」
見到他這等豬哥表現,那女人咯咯一笑,輕輕撩起裙擺,用光滑的大腿,輕輕撩撥他的兩腿之間,聲音銷魂蝕骨道:「官人快些取出錢財來,奴家與你行那天下至美的好事。」這下,連酒菜都不用買了。
便聽哎呦一聲,那物體摔在了地上,原來是個濃妝艷抹的女子。
距離太短,走得再慢,也很快到了門口,陳恪要把女子放下,果然又聽他道:「送佛到西天,官人還是把奴家扶進去吧。」
「也對,我再去六塔河工地走訪一下。」陳恪點點頭道。
「哦……」陳恪再不明白,就是豬了,心中恍然道:「原來是位失足婦女。」捏一捏她柔軟的胸脯,戀戀不捨的撒開手道:「臨出門前媳婦有交代,路邊的野花不要采……」
「是的。」趙宗績點點頭,笑道:「聽起來,你似乎有乾貨嘞?」
但他還是一眼就看到了——因為那人身量極高,即使比起男子也不遑多讓,何況作為女子呢?
「官人,那是誰呀?」那妓女整好衣裳,也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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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不僅不慌亂,反而驕傲地挺挺胸,咯咯浪笑道:「官人好猴急哦,不過這種事,要慢來才是耍處。不如這樣,官人先給我一貫錢,出去買些酒菜來伺候你享用,然後再上床行那周公之樂?」
女子一掂一抖手,那錦囊便劃一道優美的弧線,越過人叢,正落在陳恪手裡。
陳恪追了出去,大街上人來人往、熙熙攘攘,卻要上哪去找人?
到了保康門附近,他感覺有些餓了,心中不禁暗罵,這小王爺,竟連頓飯都不管。好在街邊有的是買吃食的,陳恪摸出幾個銅板,買了個香噴噴的驢肉火燒,一邊大嚼著,一邊往前走。誰知走到一條巷口,便見一團物體,從裏面斜刺著衝出來。
雖然這年代的大街上沒有汽車,但前世過馬路的好習慣仍在,陳恪雖然吃著東西,餘光卻掃著路口,見有東西朝自己撞來,便下意識的閃開。
那女子也聽到了,饒是她怎樣賣弄風騷,不想被第三人看到,也臊得滿面通紅,急忙放開裙擺擋住雙腳,同時麻利的拉起內衣。陳恪也趁機落荒而逃。
「三哥一語中的。」趙宗績沉聲道:「所以我要說實話實說。」
竟然是個女的,陳恪一頭霧水。
結果就像猴子爬樹一樣,尷尬在那裡。
陳恪便探手將她摻了起來,本想待她站穩了就鬆手,誰知那女子竟將大半個身子,都靠在他身上,嬌弱道:「奴家身上一點力氣都沒了,公子行行好,送奴家回去吧,奴家的住處,就在那裡。」說著伸手一指那巷子里,院門微掩的一戶。
「當然不會敝帚自珍。」陳恪笑道:「那就趁著熱乎勁兒,這便動手吧!」
「我還是喚你的家人來吧。」
女人哼哼唧唧說了一陣,總是說的不大清楚,陳恪也看出來了,她應該沒受什麼傷。便道:「沒事的話,我把你扶起來吧。」
「我老婆。」陳恪沒好氣道。
「靠。」陳恪翻翻白眼,心中冷笑道:「看來遇上仙人跳了!」他藝高人膽大,正想找點刺激消遣,便點頭道:「好吧。」
他便扶著女子往巷子里走去,那女子依然緊緊靠在他身上,不僅如此,還不時的低聲呻吟上幾句,陣陣熱氣吹在他耳朵上,讓他從裡到外酥酥痒痒的。心道:「這是麻痹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