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崢嶸歲月
第一百六十七章 友情年飯
接著他微帶遺憾道：「可惜小芹沒來，否則我們今天就可以吃個團圓年飯了。」
而蘇娟的耳朵長得有福氣，不但能反應出她幼年的運勢、極好地家境、心性品性俱佳、受過良好的教育，天生聰穎，讀書成績優秀，善於溝通，是成功人士的典範，能擁有名聲和地位。更代表著功名利祿和榮華富貴。而她和白小芹一樣，臀部寬大，而臀部大小在相學上代表財運，所謂「十肥九富，不富在沒屁股」。
「金叔叔，我已經到了清遠呀，快到你家門口了。」萱萱的話音未落，有人搶過電話吼道：「我們到了你家大門，還不滾出來迎接。」
金楊苦笑道：「什麼時間的飛機，我去接機……」
「謝謝大隊長！」常龍臉色平靜地轉身對金楊說，「楊哥，我去去就來。」
金楊只剩下連連點頭的份，「好，難得熱鬧。」鬆開了顧少兵的手，他走到常龍身前，仔細地打量一番，才二十幾天的功夫，常龍以前顯得白得病態的皮膚隱然映上了一層健康的橄欖色，身材明顯比以前健碩了許多，面容輪廓少了幾許陰柔，多了一種剛毅，眼神亦平和了許多。
金半山一瞅見萱萱，心裏暗呼，好貴氣的小丫頭啊！他當即露出笑臉，「小姑娘你好！」他若是知道能被萱萱喊某爺爺的都是些什麼驚天動地地大人物，他恐怕不會如此坦然了。
霍天佐表情略微尷尬地罵道：「奶奶個熊！這小兔崽子他媽的不願意。」
他剛出院門，金半山突然「呀」道：「這小子不是街上那個什麼小霸王嗎？什麼時間去了部隊？」
金楊曬道：「今天先吃個友情年夜飯，明天咱繼續吃，只要有情的日子，天天都是團圓飯。」霍天佐和趙豆豆相視一笑，小萱萱高興地鼓掌道：「好嘞！我第一次在外面吃年夜飯，好興奮勒！」
「馬兄弟，他們說的是害死國豪兄的那個人？他就在隔壁？」矮胖男人眸子轉寒，道：「我梁洪濤曾受過國毫兄的好處，一直未能回報。這個男人我來關照，正好兄弟這次回家帶了幾名好手。」
矮胖子男人冷冷揮手：「一個地方小官，還需要帶傢伙？」
「好好陪老人說說話，告訴他老人家你現在的生活，讓他放心。
馬國富忽然朝他身邊的年輕男子說道：「堅子，你看這事……」
過門剛拉完，金半山似乎察覺到臘月二八不怎麼適合這種曲子，遂換了一段悲壯激昂的《黃河頌》。
金半山在門外喊了幾聲，金楊置之不理，老人憤憤離開。回到書房夾起二胡，搬了個椅子坐在金楊窗下，「咿呀呀……」拉開了一段悲涼凄慘的二泉映月。
「好東西，好東西啊！」金半山愛不釋手的把玩著，連聲說這禮物太重了，他受不起。
「伯你認錯人了，走，大家進屋去，都站在外面吹冷風乾嘛？」金楊知道繼續扯下去，沒個完，他牽著小萱萱的手進了屋子。
然後跳躍著朝金楊張開雙手撲來。
金楊眼睛一亮，搶著打開箱子看了看，伸手拿出一條印有「部隊專供」的白條香煙，嘖嘖道：「這東西好，霍兄，兄弟若是抽上了癮頭，你可得繼續供應啊。」
「歡迎歡迎！」金楊朝顧少兵伸手，發現他的寬厚的肩膀上多了一道花，整個人像一把開刃的寶劍一樣，威勢迫人，當即嘖嘖道：「才幾個月的功夫，這就升了一級，奇迹啊奇迹！」
計光謀二話不說，滿口答應，說就是把全部客人都趕走，也要給金楊留個大包廂。
半小時后，常龍回來，一群人步行而出。
「我怕他？」馬國富眸中閃過淡不可察的悲哀與激憤，冷笑道：「不是不報，而是時辰未到。」
霍天佐搶在金楊開口前說，「春節部隊會很忙，要沒日沒夜地給視察的軍隊大佬們搞表演，沒機會來給金伯父拜年，趁這個機會提前來看看老人家。也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只是部隊里的一點內供物品。」
金楊被動地張開雙臂，小萱萱衝到他身前卻陡然剎了車，小臉微紅，如扇子般搧動的長睫毛輕顫著，伸出雙手，笑吟吟道：「我送你的禮物。」
金楊不客氣地關門閉戶，把金半山涼在門外。
「金叔叔您好！我是趙豆豆，萱萱是我侄女，這個春節要打擾您了。」
「金大伯好！我是金楊的朋友，借送萱萱的機會，特地來看望您。」霍天佐說著朝顧少兵
顧少兵心有同感地點了點頭。
「謝謝！」金楊伸手接過瓶子，半年沒見，萱萱似乎長高了很多，差不多一米六五的身高，一付天生美人胚的輪廓日見少女風範，如維納斯般高貴的挺直鼻樑，以及櫻桃弧線優美的柔唇，微薄中不失豐潤。她穿著一件很普通的黑色純棉大衣，身上唯一的飾物是粉嫩雪白玉腕上一隻價值不菲的紫翡翠手鐲，神秘中透著說不出的雍容華貴。像個大姑娘了，難怪剛才沒有一頭扎進他的懷裡，知道害羞了。
作為一個業餘的玄學愛好者，他也曾看到過不少面相俱佳的女孩子，比如，白小芹的眉毛就長得恰到好處，不粗不細，清秀富有光澤，眉毛比眼睛稍長。這樣的女人溫和理智，樂觀開朗，富有智慧，並能從困境中突破，時來運轉。
金楊快步衝出門外，一輛軍綠色地東方勇士風馳電掣地「剎」在他家院門口，車還沒停穩實，一道嬌小俏麗的身影躍下車來，俏聲喊：「金叔叔……」
「豆豆姑娘……」金半山從沒有看見過趙豆豆這般絕妙的面相。以至於他有些發滯。趙豆豆的漂亮與否對於他這種沉迷於玄學的老人，已經可以忽略不計了。所謂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他看到是她的眉毛、耳朵、下巴、臀部與命運的玄妙關聯。
金楊驚喜道：「怎麼你們都來了？」
顧少兵和常龍打開車的後門，從裏面搬出幾大箱禮物。
「呃……來玩就是，還帶什麼禮物……」金半山只覺得自己的眼睛不夠用。眼前這個男子天庭飽滿地閣方圓，龍行虎步，聲若洪鐘，年輕輕地額頭橫掛一個川字，這要是放在古代，就是武曲星下凡啊。
顧少兵不苟言笑地緊緊握了一把金楊的手，靜靜道：「小妹本要和我一起來，臨時被我奶奶抓了壯丁去採購店鋪里的年貨。她說明天到。」
金楊坦然一笑，「這事只能他自己做主。你沒問過他？」
「咦……這小子還真的生氣了？」金半山放下二胡，臉色古怪地望著金楊的背影。
沒過多久，他的電話鈴鈴作響。金楊一看，竟是萱萱的號碼。他當即一拍腦袋，萱萱不是說
「開我的車回去，車上還有一小箱子禮物，送給你爺爺的。帶我問聲好。」霍天佐喊了一聲。
一行人來到政府招待所的二樓包廂，計光謀親自接待，安排點菜后，這才離開包廂。正當服務員魚貫上菜之時，又一群人走上二樓走廊，這群人中有三位是金楊的「老熟人」，一個是剛剛回到清遠祭奠弟弟的馬國富，另兩位是前交通局辦公室主任陳國棟和交通稽查大隊劉得草。
趙豆豆風輕雲淡地瞥了他一眼，他頓時把剩下的玩笑話縮了回去。他怕趙豆豆，有人卻不怕。萱萱橫著瞪了一眼趙豆豆，微微後悔道：「我若知道金叔叔喜歡，這次我就該隨手帶幾件出來……」
「馬哥，就是他害死了國豪，你竟忍得住？」劉得草義憤填膺道：「你們怕他，我不怕。老子死也要揍他一頓處口惡氣。」
金半山誠惶誠恐地接過這隻青花釉下彩鼻煙壺，圖案紋飾八駿圖。布局嚴謹規範，畫工精細，色彩鮮紅艷麗，瓷質細膩，款識為『康熙年制』雙排四字款，不加雙圈，筆意渾成，頗具韻味。是當今不可多得的鼻煙壺中的上品。
當他得知趙老的小重孫女要在他家過春節時，恨不得舉雙手表示歡迎。而趙豆豆也不失時機送出一隻鼻煙壺，說是她父親委託她送金半山的小禮物。
常龍「嗯」了一聲，拔腿向外走去。
一名矮胖子問道：「馬哥不舒服？」
「媽的，老子去找他算賬。」劉得草「啪」地猛拍桌子，騰地站起身來。
常龍的身體滯了滯，這個性格極之冷僻孤傲的年輕人，眸子里湧現出一絲感激的溫情。
馬國富深嘆了一口氣，「梁總……」
一行人坐在客廳里陪金半山拉著家長。金半山自打知道趙豆豆的來歷，便一直沒能恢復過往日的從容。這一屋子的人，除了他們兩叔侄，都是些尋常難遇的非凡人物，便是很少開口說話的顧少兵，在金半山眼中也非池中之物。
金楊知道老頭子這是給他耗上了，他趟在床上，扯起被子連頭帶耳捂住。
萱萱驕聲喊道：「金爺爺好！」
他悄悄湊在金楊的耳邊道：「這個
「噗」劉得草一口吐調口中的香煙，「金楊？」
他平靜地笑了笑，「注意下手的尺度。不傷殘不出人命。」
金楊沒什麼可說的，只有暗地裡佩服計光謀的為人處世。
霍天佐豹眼一翻，作勢從他手裡奪回香煙，「又不是給你的。放下。」
金楊嚇了一跳，心想你若是真帶幾件出來，我可要落個教唆犯的罪名，豆豆的身手那可不是蓋的……他連忙轉換話題，「今天我請各位出去搓一頓。」
金楊定神一看，原來是只裝滿千紙鶴地彩瓶。他記得自己上初高中那會，班上的女同學就開始流行搗鼓這玩意。
常龍慣性地舉手敬禮，「到！」
陳國棟緩緩點頭。
「給你半小時假，回去看看你爺爺。」
金半山連連點頭，「就是就是，我們下館子去。」
「坐下。」馬國富眼神冷冽寒凍，表情陰森得可怕。
「不錯，不錯。」金楊連連拍著常龍的肩膀。
陳國棟和馬國富路過時，不經意朝金楊的包廂里撇了一眼。然後兩人齊齊色變，進入餐廳落座后，被有心人發現他們的神情變化。
他們一行七八人，簇擁著馬國富走向金楊隔壁的包廂。
金楊輕描淡寫往懷裡一塞，牽起萱萱的手，「萱萱，走，跟叔見你伯爺爺去。」
「誰？」劉得草自打被交通局除名后，憑著以前的底子和人脈，招了幾十名民工，專門搞土建和道路翻修。看起來混得不比以前差，但只有他心裏明白，自己現在和以前就是大爺和孫子的區別。現在上哪個部門都得求爺爺拜奶奶，過得憋氣。
室內轉入寂靜，呼吸聲清晰可聞。
金楊輕笑道：「您喜歡就收下吧，這玩意他們家有的是……」
「怎麼了，看見萱萱小美女，眼裡就沒有兄弟了？」霍天佐笑眯眯地下車，他的身後依次是顧少兵和常龍。而車門的另一邊，則站著女神般的趙豆豆。
金楊笑著邀請道：「大家先進去。」
被馬國富稱做堅子的男人幾乎沒說過話，但他一路上卻給人一種安然深邃的感覺，舉止動作無不帶有一種迫人的氣勢，剽悍精壯的身體給人一種令人信服的力量感。
男人低聲撥打電話，問：「豹子問帶不帶家什？」
一群人走進大
霍天佐不無驕傲地介紹道：「上星期省軍區大比武，他得了四項第一。軍區首長特事特辦，火線提拔，正式任命還沒有下來，但軍銜可以先佩戴。」
馬國富陰沉著臉搖頭不語。
「霍兄？你來了？」金楊掀開被窩，一個激靈爬起來，以一種金半山目瞪口呆的速度衝出房門。
但是趙豆豆不僅擁有她們的全部優點，還多出幾樣來，比如她的下巴看似秀氣無比，實際上卻豐滿厚實，側看圓潤，這樣的女人性格樂觀，穩重大方，積極主動，為人古道熱腸，善於接納別人的意見，人際關係良好。還有她的額頭和霍天佐相似，代表著地位權勢，知進退，懂分寸，貴人多，聰明又能幹，是女性世界中的佼佼者。
「這次我可得跟著她，再有事，我和天佐都得跳河去。」趙豆豆依舊美得讓人不敢逼視，只能用風華絕代，美絕天人這些字眼來形容。
梁洪濤輕描淡寫道：「我和馬兄不一樣，又不在清遠發展，不怕惹麻煩。這事算我的，與你們無關。」
「害咱們和馬哥的那個孫子……」
說著他扭頭示意身後的男子，低聲道：「打電話讓豹子他們幾個馬上來招待所。」
「小夥子是塊好材料，只是缺乏打磨。」霍天佐的眼眸中亦流露出欣賞之色，當初金楊拜託他帶這個年輕男孩時，他著實為難過一陣子。當然，這不是說他沒這個權利收個「旁聽兵」。他是擔心這孩子受不了特種部隊的魔鬼訓練，或者受傷逃跑什麼的，到時不好對金楊交差。
在清遠找了數家餐廳，竟然全部爆滿，都回復沒位置。金楊無奈之下，想到了政府招待所的計光謀，他給計光謀打了個電話。
能進入獵豹的普通士兵，都是整個西海軍區優中選優的潛力兵源，不僅要有身體素質，還有有韌性，有頭腦，不怕吃苦，如果還有點桀驁不馴的小性格，則最為霍天佐所喜。
陳國棟對劉得草道：「知道我剛才看見誰了？」
這時顧少兵和常龍把禮物搬進了屋子。霍天佐看了看常龍，道：「常龍。」
金楊知道金半山看得心痒痒了，他乾咳一聲，「伯！」然後小聲在金半山耳邊說了一句話。驚得金半山雙腿一軟，哪裡還敢看下去，惶惶道：「快，快請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