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秘書生涯
第八十四章 在京都（二）
但范陽究竟是社交場的高手，長年在京都干迎來送往的接待工作，鍛鍊出非常敏捷的判斷力，他搶在金楊掛電話前出聲哀求道：「金處先別掛電話，我想請金處吃個飯。另外，省駐京辦有點小禮物送給您。請您笑納。」
「真聰明。」
「范主任，彭書記這次來京都，純屬私人行為，而且很快就會返回。行程安排得比較滿，估計沒有時間見你。」
上尉軍官說了句「趙院長中午在雲天閣設宴，到時再來接您」后告辭離開。
「這……這……」一向口齒伶俐的范陽竟不知道說什麼話才好。
金楊汗然一笑，「謝謝趙院長！我已經預定了賓館。」
奧迪從西站北廣場出口直接上了蓮花東路，副駕駛室的上尉軍官很禮貌地回頭道：「趙院長安排您住總政海景賓館，您如果不滿意可以換您喜歡的賓館。」
萱萱到底在大官家族中長達，耳渲目染之下，比尋常女孩懂得什麼叫資源利用，不僅不排斥，還深以為然。她嬌聲道：「我現在就在姥爺這裏，馬上去和他說，他敢不答應，我揪他三根鬍子。」
金楊想了想，輕聲地解釋道：「實話實說，我中午十二點有個比較重要
「哇！金叔叔！你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真是又意外又高興。」
金楊幾番推遲，甚至無奈地說，「我們是出公差，可以報銷。不必麻煩趙院長。」
「抱歉，我也沒有時間。」金楊很乾脆地拒絕了他。凡是彭放不予理睬的對象，他決計不要沾邊。
「長城飯店。」
「姥爺答應了，下午四點半見你領導。」
「吳教授什麼時間去逛街？」
吳攸莉抬腕看了看表，歉然一笑，「抱歉！我大概兩小時后才有時間……」
當時范陽呆愣半晌，正要說話，金楊以有事為由掛斷電話。
「抱歉，叔叔上午肯定沒時間，下午如果沒有什麼安排，我再邀請你這個小導遊，怎麼樣？」
說來也怪，她不是那種天生麗質的美女，也沒有一對會放電的眼睛，不美艷，也不屬於特別性感一類，但偏偏看起來非常養眼，給人一種溫馴體貼又善解人意的感覺。讓哪怕最底層的男人也很容易生出非分之想。
「誰？」
汗！金楊心
「我兩小時後來接您。」
「我知道小姑忙，昨天小叔告訴我了，小姑真偉大！」萱萱的語氣接著又是一轉，「下午，可說好了喲金楊叔叔！我等你通知。」
「哦！您預定在什麼地方，我們去幫您辦理。」
金楊只好屈從。
車很快停靠在長城飯店的門道上，一名眼尖的門童殷勤地上前打開車門，操著標準的普通話彎腰道：「歡迎光臨！」
「您需要訂幾套房間？」上尉軍官一副非要去登記交錢的態度。
「……京都？」萱萱一口道出。
他把彭放希望見見趙老的事情說了一遍。
金楊隨後回到自己房間，閑暇之餘，忽然想起今天是周末，萱萱應該沒有上課，他隨即撥響了她的電話。
他忘記在哪本雜誌上看過一篇文章，題目叫《理想情婦的要求》，他記得其中幾條，比如要聽話、溫柔體貼又善解人意。隨傳隨到、配合度高；獨立自主、依賴對方卻又不奢望獨佔他。不會用他的名義亂攀關係、狐假虎威。腦袋瓜要聰明談吐有物、不可草包。身材要好，穿著有品位，而且懂得適時主動、並懂得時時保持
「嗯！」金楊掛斷電話，來到吳攸莉的房前，敲了敲門。
人生得意，莫不如此！
金楊開門見山道：「我奉旨前來接待吳教授。」
途中，他的電話響起，他拿出來一看，又是范陽打來的。這已經是范陽連續撥打的第五通電話，前四次他僅僅接了一次，告訴他彭書記這次前來京都，不準備麻煩駐京辦的同志。
「不客氣。」金楊本想向她要發票，但考慮到這個時間進行金錢交易，貌似不大恰當，他決定選擇在逛街中找個合適的機會來完成。
聽著電話里略帶童趣的清雅聲線，金楊禁不住笑了，柔聲道：「猜猜叔叔現在在哪兒？」
「叔叔盡量。」金楊沉默片刻后，輕聲道：「有個事情叔叔想拜託你。」
省委一號領導前來京都，竟然不「麻煩」省駐京辦，這簡直是不讓漁夫打魚，不讓兔子吃草。范陽不心急如焚才怪。
「真的來京都了嗎？太好了，你在哪？我去看你，我帶你去逛故宮和北海，還有什剎海……」萱萱興奮雀躍。
「金處！我不知道彭書記來京都辦什麼事情，雖然我能力有限，但還是希望能為彭書記效勞。如果有什麼事情，請一定通知我。萬
「好的，去長城飯店。」
「哦……」萱萱的聲音微微失落，隨後聲線馬上又跳躍起來，「叔叔你和誰一起來的，小姑回來了沒有？」
「是我，金楊！」
金楊為了避免不被他的電話繼續騷擾，只好選擇接通。
房門隨後打開。吳攸莉酒窩展露，矜持地側身相迎。她和彭放一樣，臉上同樣毫無疲態，白嫩嬌柔的臉上彷彿沒有留下任何歲月的痕迹。
十分鐘后，金楊接到了她的回複電話。
見金楊臉上微露為難之色，她十分敏感的客氣道：「如果金處有事，我自己去，沒事。」
金楊心中感嘆，難怪她這把年紀，能同時把西海省的一二號男人都迷倒。果然有情婦的材質。
金楊坐在奧迪軍車上，司機是中尉，陪同接待亦掛的是一杠三星上尉銜。一路暢通無阻，沿途沒有看到一個敢超越的車輛。
金楊覺得這些條件她看起來都符合，甚至多了養生專家和保健醫生的特質，簡直是極品情婦。
吳攸莉微微一怔，嫩白如雪的臉上飛閃過一絲紅暈，但很快恢復從容之色，也不裝糊塗，輕輕說了聲，「謝謝！」
金楊心想，現在已經是早上七點四十，兩小時后九點四十，女
「金處，我想見見彭書記……」
吳攸莉露出寬厚的笑，「我逛街用不了兩個小時那麼多。或者我們可以去你要參加活動的地點周圍隨便逛逛，到了活動時間，你儘管去，我找個地方等你，或者我自己閑逛，都不礙事。」
金楊問清楚她的樓層和房間號后，從背包里拿出現金和銀行卡放進手包，趕了過去。
金楊和上尉軍官一起走進大廳。
「叔叔陪領導來出差。你姑姑在為萱萱基金會忙碌，沒有時間回來看你。」
上尉軍官很快拿來兩個房卡，並陪同金楊來到房間。然後問金楊要不要用車。金楊說自己對京都的地形不熟悉，駕車反而麻煩。
送走了上尉。金楊先是洗了個澡，然後回到卧室給吳攸莉打了個電話。得知她剛剛辦理完入住手續，正準備上樓。
但是該軍官把軍隊作風發揮到極致，咬死這是院長的命令云云。
「放心吧金叔叔。等我好消息吧。我這就去。」說完，古靈精怪地小丫頭掛了電話。
「這樣吧，我見到彭書記會轉達你的要求。如果彭書記能擠出時間，我會馬上通知你。」說完，金楊便想掛斷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