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秘書生涯
第九十八章 回家
汪小茹嘻嘻一笑，讓過一邊。
金楊有些納悶她們之間的關係，聳了聳肩道：「誰請誰不是問題。中午我來接你。」
「我一會退房的，你們……」
半小時之後，當金楊出現在長城飯店大廳之時，錢午的電話打了進來，說名單上的人全部答應赴邀。
金楊雖然在她出現的瞬間就有一定的心理準備。但還是被她尖銳的話刺激到。撇撇嘴道：「小秘書？這樣的小秘書全國加起來也不多，麻煩你讓一讓……」
汪小茹走近她，低頭看著她的一張臉，憤憤不平道：「昨天我是怎麼教你的？你答應得好好的，他一出現，你立刻把我說的話拋到九霄雲外？」
她雙眸一鼓，挪揄道：「你的心頭肉肉又來了。」
「什麼東西能永遠都不會背叛你？還長生不死？」
「我們去什麼地方吃飯？」
既然如此，金楊也就樂得免去電話邀請之苦。錢午和當地西海人士必定經常聯繫，他出面的效果肯定好過他。
汪小茹吃吃而笑，「對不起嘛，人家忘了他是你的心頭肉肉！」
冷月潭沉默片刻，垂下眼帘道：「我自己去的都是素菜館。」
據他猜測，錢午和王候這種走在人脈圈子前沿的
果然，錢午的電話一打就通。
「你是我妹的新朋友嗎？我叫汪小山，她哥。」汪小山挑起一道眉，興味盎然地打量著冷月潭。他的目光看似沒有什麼威脅，但他看人倒著來，第一落點是冷月潭的腰腹交接處，然後是大腿，再然後才是臉蛋。
※※※
汪小茹雙手叉腰，站著門口瞪著金楊，「好哇，你這個小秘書竟然睡到現在才起床？」
冷月潭輕聲道：「這不是他的敲門聲。」
「小茹！」冷月潭急忙出聲，打斷汪小茹的話，對一臉愕然的金楊道：「進來吧。剛才我在換衣服，別怪小茹……」
汪小茹的眼角抽搐了下，額頭降下三條黑線，顫聲道：「哥……」
汪小茹看了冷月潭一眼，挑眉道：「喂喂，要開趕怎麼著？兩個如花似玉的MM陪你，你還委屈了？」
錢午態度筆上次見面更親熱，很真誠地說要幫金楊來接客，並拍胸脯保證該來的一個都不會少。
「當然有。」汪小茹理直氣壯道：「我愛永遠不會背叛我的。沒有生命限壽卻有著無窮無盡生命力的事物。」
金楊瞟了汪小
「怎麼？不進來？」汪小茹豪氣萬千地拍了拍他的背，曬道：「男子漢大丈夫，幹麼這麼扭扭捏捏的？剛才不讓你進，你要進；現在讓你進，你像個娘們似地在門口發獃……」
冷月潭的回答差點沒讓她暈倒：「和他一說話，我腦袋裡就暈暈的……」
陪我？氣我吧。金楊知道和汪小茹橫豎都扯不清。他徑自走過去清理行李，頭也不回對冷月潭道：「我訂了今天晚上的車票。」
「不去也得回家去。老頭子發脾氣了。」汪小山眼色戲謔地睨著冷月潭，忍不住吹了聲口哨，「你的新朋友。介紹哥認識認識。」
汪小山犀利的眼神很有自信，汪小茹心裏在想什麼，他一眼便能望穿。簡簡單單一句話，便勝過萬千雄獅。讓汪小茹心甘情願跟他回家。
金楊啞然失笑，拔腿走了進去。
汪小茹心裏苦笑，你個傻妹子喲！本小姐可是為了你才捨身求義的啊！還不閉嘴。
金楊來到冷月潭汪小茹的房前。站在門口，心想，她們大概離開了吧。試著敲敲門，幾秒鐘后，有人開門。
汪小茹翻了個白眼，
「比如呢？」
噢！汪小茹掩住小口。不好！以她哥的手段，要想泡冷月潭這種愛情白痴，還不是手到擒拿。她皺眉向門外走去道：「我回去。」
誰知冷月潭從卧室走了出來。淺淺沖金楊笑了笑，伸手拉開汪小茹，「小茹，別鬧了。」
搞定了授權書，時間已到上午十點，金楊在坐車回長城飯店的途中，按姚一民提供的號碼，準備一一撥打邀請。
冷月潭紅臉低頭。
冷月潭靜靜道：「哦，這麼快呀，事情都辦好了？」
門口站著一個年輕男人，一身合體的服飾，外貌頗為英俊但眼神促狹，閃爍精光。
金楊笑了笑，說道：「你在京都半年多，有沒有熟悉的飯店？」
兩人的關係也有了質的轉變。
冷月潭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半晌才結結巴巴道：「還是……我請你吧。」
「哦！」完全不是一個路數，冷月潭沒有再問下去的興緻。
汪小茹毫不示弱地回瞪，金楊剛出門，她撩腿，門「砰」地關上。
金楊皺眉，伸腦袋往房間里望去，心想冷月潭要是走了，他拿了行李便閃人。
冷月潭聞聲走上前，但不知道該說什麼話。只是目
金楊輕輕聳了聳肩膀，「客隨主便。素菜就素菜吧。」
「喂，我教你……」汪小茹一臉興奮的正要繼續享受當老師的樂趣，門外響起了重重的敲門聲。
「小茹……你。」冷月潭有些不愉。
一個虛心學習。
冷月潭錯愕不已地看著倆兄妹離去。
冷月潭輕嗯了一聲。
金楊點點頭，提起小旅行包，「中午我請你吃飯。」
汪小山一邊向外退一邊邪惡地沖冷月潭微笑，表情卻顯得輕鬆自然的道：「你長得不錯，記著我的名字，有機會我們會再見面的。」
汪小茹不服氣地拉開門，「我就不信你的感覺如此靈……」
「你完了，知道嗎？這個世界上我們有很多東西不能去愛，愛一個人，他會背叛，不背叛你，他也許會出車禍，會得病，會有這樣那樣的意外離你而去；哪怕是愛貓愛狗狗，它們的生命時間太短，依然會讓你哭泣傷感……」
縱然以冷月潭的嫻靜平淡心態，亦被他毫不掩飾的赤裸目光看得雙頰發燙，怒氣叢生。
中午時分，金楊來房間接冷月潭，得知汪小茹離去，當即鬆了口氣。隨後又得知是汪小山來接
汪小茹偏偏和他搗亂，堵住房門，滔滔不絕的數落道：「當秘書的基本條件是心態平，心胸寬，你的領導真是瞎了眼睛……」
「玩夠了沒有？」年輕男子伸手捏了捏汪小茹的下巴，「玩夠就跟哥回去。」
冷月潭訝異道：「在你的生命里，難倒就沒有愛嗎？」
「小茹，你昨天不是說死也不去……」冷月潭提醒道。
冷月潭被她的話窘得滿臉通紅。昨天晚上汪小茹拉著她聊天，冷月潭生性散淡，無論汪小茹語言怎麼尖銳，她都不急不氣，倒是汪小茹氣急敗壞，最後她改變策略，這才擊中冷月潭的要害——要教冷月潭怎麼把金楊勾到手。
汪小茹雙眸熠熠生輝道：「藝術，運動，旅遊，美食，服裝……太多值得我去愛的，哪有空去愛男人。」
於是，一個說教。
「不……」汪小茹回過神，大退幾步，色厲內荏道：「我不去相親。」
金楊看了看冷月潭，又看了看汪小茹。心想，她們睡了一晚，關係竟變得……
「有哇，很多嘢！」
「哥，我們回去。」汪小茹急了，伸手拉起汪小山的胳膊往外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