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直抒胸臆且盡歡
第五章 吸氧腐蝕
南飛看了看金楊，金楊示意他不說話。南飛開口道：「盡量讓同志們休息放鬆，以極佳的精神狀態迎接新的工作。但要注意舉止禮貌，酒品飲料盡量選擇紅酒啤酒，當然，能不喝酒最好。」
「她叫凌旋。是礦歌舞團的台柱子。一會要不要安排她來陪艾主任坐坐？」
這時，舞廳的大門輕輕推開一條縫隙，露出丁來發的一張臉，他朝丁香點了點頭。丁香眨了眨眼睛，俯身對吧台後的一名女服務員說了一句話。
據柳承漢說，白浪礦最有名的除了煤礦外，就是礦務局歌舞團的美女，許多省領導甚至會慕名前往，級別不夠人家根本不鳥……
入住清洗一番后，總工會通知外派人員晚上七點十分全部到總工會舞廳二樓娛樂放鬆。雖然有的幹部旅途疲勞或晚餐飲酒過多，但依然打起精神準點來到。
他想起今早候車出發時艾慕國的一句話，「除了好風景外，白浪礦還有個更好也更有名的東西……」
難道他指的更好更有名的東西就是礦山歌舞團？這個疑惑直到三天後柳承漢給他打電話時，他才從他的調侃話語中解了惑。
自我反省了半小時后，他摁響了呼叫器。
這時狂野的拉丁舞曲樂點響起，三名身穿超短裙甚至一塊不規則布片裹臀的女子衝上表演舞台，在絢麗的舞檯燈光襯托下，演繹起熱情、奔放、風情萬種的桑巴、鬥牛、倫巴和恰恰恰。
滿場長裙飄飛，像是一雙溫柔的手在撫摸觀眾的靈魂。
但她還是從他的眸子里看到了一絲情慾乍現。
名義上是娛樂放鬆。但實際上卻是一場新舊領導交流迎歡活動，外派幹部們也可以提前見到各部門的領導或者下屬，是一個儘快熟悉了解各部門的好機會。
何家會的聲音如同一把利刃撕開了丁來順胸膛，他感覺十分難受，也知道自己今天的表現有些失常。
艾慕國心如萬爪齊抓，但他卻瞬間控制住噴薄的情緒，想起安家傑的告誡，瞥了金楊和南飛一眼，艱難道：「不用……」
由於金楊、南飛、艾慕國三人安排入住的是原礦務局局長別墅區。距離廣場有六七里地，朱愛君電話邀請，工會副主席安排了三部車前去迎接。
李玲點了點頭，和朱愛君離開。
丁來順垂頭喪氣道：「我錯了……」
舞廳的裝修豪華，頂級的音響和燈光設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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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楊便屬於這個範疇內的幸運兒。他漂亮地化解了丁來順連續兩記勢大力沉的殺威棒，不僅影響了丁來順一方的士氣，而且贏得了外派幹部群的喝彩。
工會舞廳的樓上則是裝修豪華的若干個小型舞廳。平時並不對外開放，一般用來接待領導和商業高端客戶。
「過來。」他淡淡示意。
廣場中央的彩色噴泉映入眼帘。五顏六色的噴泉隨著美妙的音樂在空中歡快地跳躍著，舞動著，忽高忽低，低得緊貼水面，高得直入雲霄。漸漸地，花式噴泉、斜射噴泉和其它各式各樣的噴泉也加入了這五彩斑斕的舞會。
丁香穿一套黑色精紡呢絨套裝，但莊重得體的正裝卻遮掩不了她飽滿胸脯的誘惑，過膝的半長裙下一雙黑絲照眼的美腿，極具彈性緊身裙緊緊地包裹之下的美臀，又圓，又翹，薄料裙的彈性彈性增加了幾分張力，使得她的兩片臀肉分明而又繃緊。
第二輪酒水開始送上。
丁香點頭又搖頭，「當初伍天邁不也是省委副書記的人，剛到礦區不也是眼睛鼻子朝天看，一副磨刀霍霍向豬羊的樣子，現在呢，還不是乖乖地蹲著看你臉色。」
「你的優勢是大多數人支持你。前面的一些局長書記為什麼輸給你。是他們不懂鬥爭策略，僅僅知道和你爭權，忘記和忽略了大多數礦工。你再使出一些小陰招，捏住他們的把柄，才造就了你目前的鼎盛局面。所以你有些忘乎所以。今天你真不該不給路達和姜和任面子。他們是什麼序列的官員，你又是什麼級別，你啊你……你急什麼呢？他們是奉命來搞試點的，一旦試點不成功，誰也不會讓他們繼續待下去。優勢和時間都在你一邊，你乾耗也能耗死他們。」
「他還有省委書記的背景，有發改委的支持……」
南飛搖頭，「雖然今天你應對得很好，但也很幸運啊！稍有差池，便會著了他的道。」
她的一頭黑色短髮用紅頭繩扎住，身材令金楊聯想到小一號的嚴潔菊，豐滿健碩
「他什麼態度？」金楊搖頭，「暫時還看不出來。有機會的話，你這個黨委書記應該和他談談。讓他暫時拋下省委省政府之間的隔閡，先統一戰線，至少不能窩裡反。」
她的臉蛋千嬌百媚，舞蹈卻刺激曠野、顛倒眾生，令觀看者愜意震撼，牽引他們的雙眼不由自主與舞者的心靈想通。
金楊和南飛對視一眼，皆看出了艾慕國眼裡掩飾不住的興奮。
丁來順雖然無數次品嘗過她的技巧，但第一次在辦公室開戒，滋味卻大為不同。他的雙手按住她的頭，閉上眼，發出享受的低喘……
這時南飛的電話響了，他接通一聽，拍了拍金楊的肩膀，「車來了，走。」
南飛用只有金楊才能聽到的聲音驚嘆道：「太職業了，她們是礦上請來的？」
「我知道，我們不能任由他發招，得發招，讓他忙於應付才行。」金楊笑道：「三十六計中的一計叫圍魏救趙。」
何家會繼續道：「我十幾年前就讓你讀毛選，學習他的鬥爭策略。學習利用矛盾，爭取多數，反對少數，各個擊破。毛的出身是什麼階級，一個貧農的孩子有財力供孩子到省府長沙求學？還不是為了爭取多數，人為地劃分階級。只要你贏得了多數礦工的心，省委書記也趕不走你。」
金楊本不想參与，但南飛來到他的房中勸說，「既來之則安之，今天是和廣大群眾接觸了解的好機會，別給人一種高處不勝寒的感覺。我們去露個面，否則外派幹部們群龍無首也不好。我覺得你應該和艾慕國好好談談，你們今天出發前有過交流，他是什麼態度？」
金楊沉吟幾秒鐘，呵呵笑道：「怎麼看？他今天已經陰了我兩次，我還得時刻小心謹慎，等著他繼續發招。」
說完她張口唇，緩緩下吞……
丁香雖然眸子里微微有些詫異，但依然配合地跨腿坐在他的大腿上，咯咯笑著繼續彙報工作：「白浪礦山報總編有一篇歡迎開發區新領導層的文章請您核發。」
艾慕國覺得自己要瘋了，他再也忍不住，招手叫來李玲，低聲問，「中間那個女孩叫什麼名字？」
金楊歪著腦袋湊近他，「我猜是礦上歌
她說的伍天邁就是前任礦務局黨委書記，來白浪礦區前是省里最年輕的廳級領導之一，三十七歲，是省里的政治明星，同時是中央組織部作為副省級後備幹部的重點培養對象。
論級別，這個舞廳最高的是南飛；論權利，最大的是金楊；他們兩人自然坐上正對舞台的大弧圓沙發；常務副主任艾慕國和作陪的安監副主任樂意坐在左邊的沙發上；管委會辦公室主任田雯琦、工會主席朱愛君、紀委忋寧夏等五名女同志坐在右側沙發上。礦山經濟開發區財務處長戈大旗和安監處處長武四毛等人坐大廳第二排沙發。
「還來得及。政治鬥爭不是拳擊手在台上搏鬥，決定勝敗的因素全在台下。」何家會語重心長道：「老丁啊！我們認識多少年了？你這次身上的擔子不輕啊！全省的博弈點轉移到了白浪開發區。這裏現在已經不是你個人的舞台，你明白嗎？」
她們的演出把舞廳的氣氛推向極致，讓大廳的男女們如痴如醉。
丁香舉止端莊的走了進來，「老闆！」
丁香總能非常準確地把握他的心態，她從他腿山退下，嫵媚地掃了他一眼，緩緩拉開他的褲子拉鏈，「老闆你太高看他了，再怎麼厲害，他才二十幾歲，歌舞團的你群丫頭能把他給吞了，再說有來發哥安排布置……明天的太陽一定會照耀在老闆頭上……」
礦務局大樓隔壁的會堂門前晚上熱鬧非凡。
何家會是個大開大闔型幹部，他的成功有一部分源於依附遲家，但他最重要的根本是大刀闊斧般的施政策略和性格。曾經和他共過事的人形容他像一河馬，但凡敢阻擋他的人，不是被他撞飛便是為他勇往直前的氣勢所懾而乖乖讓道。
特別是三個少女中間的一位，幾乎讓所有人心中生出同一個詞：一頭漂亮絕倫的瘋狂野馬。
丁來順一把勾住她的腰肢。
「你看到新來的主任了，感覺如何？」丁來順的另一隻手滑入她的襯裙。心想，連何家會都在變化，我為什麼不能變一變？
什麼叫「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人流大多集中在廣場左側的會堂前。礦山會堂經過一年前的重建，規格和功能都大大提高
可以說她們個個都有天使般的容貌，魔鬼般的身材，擁有舞蹈演員特有的韻律性感體型，優雅的步履和嫵媚靚麗地青春氣質。
化學反應原理有個詞叫吸氧腐蝕：金屬在酸性很弱或中性溶液里，空氣里的氧氣溶解于金屬表面水膜中而發生的電化腐蝕。丁來順的殺招使得他和一群不看能快速相溶的部下產生了快速化學反應。這為他快速在開發區奠定根基，起到了催化和推動作用。
丁來順把她的裙子加內襯掀至腰際，露出兩瓣線條分明的豐滿白臀，然後陡然抬手勾起內褲猛地朝上一扯，內褲瞬間沉入她的臀溝之間。
丁來順放下電話，眼睛無神地看著全屏玻璃外的世界。他是個善於自省的人，否則也走不到今天。首先他承認自己的失策，根源在於金楊和省里談話時表達出要踢走他的信號，這使得他產生了急躁情緒，然後一步步走錯。
按丁來順預想，以何家會的性格，肯定會發一通脾氣，讓他務必找回場面，給金楊點顏色看看。但是何家會沉默半晌，問他：「你覺得自己在白浪礦區的最大優勢是什麼？」
丁來順得不償失，下午送走了路達和省委組織部的官員，他獨自坐在辦公室里打了半小時的電話。其中第一個電話是打給廣漢市委書記何家會，向他彙報今天的情況。
他為什麼如此興奮？兩人直到來到二樓一間規格最高的舞廳后才恍然大悟。
要知道他和這些來自西海各地的中層領導並無交集，除了寧夏外，彼此缺乏了解。如果按正常步驟去了解和被了解，需要的時間絕對不可能是幾個月，甚至更長時間他也未必能獲得他們的認可。
丁來順的手順著她的V字領插入她高聳的胸內。一隻黑手和晶瑩亮白的肌膚形成鮮明的對比。
丁香臉上泛紅，脖子微微後仰，喉嚨里發出低吟，「哎喲……老闆你今天……」
丁香輕「哦」一聲，伸手朝他的大腿中央摸去。
「他很年輕……嗯嗯……」丁香雙手緊摟住他的脖子，輕輕舔了舔他的耳垂，低聲道：「年輕人血性未泯，做事少了瞻前顧後，所以他比前面的老頭子難搞……」
「明白，我
兩人從金楊的別墅出來，艾慕國正站在他的別墅台階上，望著他們，見他們出來，沖他們招了招手，便迫不及待地鑽上車。
隔著舞池大約十米距離，靠近進門的地方有一個橢圓形吧台，吧台外配備十把高腳椅。服務人員來來往往端送著酒水飲料水果。丁香獨坐在高腳椅上，她的眼睛一直在觀察著金楊和南飛的表情，似乎對狂熱的舞台毫無興趣。
說實話，他們不是沒有欣賞過品位性較高的競技體育舞蹈，但大多隻在電視上驚鴻一瞥而已。如此近距離、真實地感受體育舞蹈的魅力，的確能讓男人們心跳加快，女人們羡慕。特別是女人和女人之間跳這種舞，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
外派幹部晚餐后回到礦山後湖幹部公寓。說是公寓，其實是給處級幹部配備的三層獨棟樓，每套房間面積最小的一百二十六平米，最大的一百五十平，傢具電器齊全，來人擰包可入住。每棟房間前後皆有圍欄花園。小區進行公寓式服務，有專人進行衛生和維修、養護、管理，包括衣物和床單都有專人收納，進行清潔。可謂一站式公寓服務。
南飛說，「今晚爭取找機會。另外，你對丁來順怎麼看？」
丁來順突然被這個問題問到了。一時間他還真不知道最大優勢是什麼。因為他的優勢太多，導致他無法分辨孰高孰低。人、財、物他通通一把抓，哪個礦的礦長不是他挑撥起來的，哪個部門的掌權領導不是他的人。
丁香按他的要求，邁著最端莊的步履朝他走去。一邊走一邊彙報道：「礦務局洗煤廠的宋廠長明天想見您。您明天上午九點還有四十分鐘時間；您和化工廠、水泥廠、發電廠、設備修造廠的負責人明天安排在中午一起吃飯……」
總工會主席朱愛君在幾名副手的協助下，開始了她的首次活動安排。
工會主席朱愛君陪同一名中年婦女來到金楊和南飛身前，彎腰低聲介紹，「這位是原礦務局工會副主席李玲同志，她負責晚上的接待活動，南書記、金主任有什麼吩咐直接找她，找我也行。」
他靜靜地看著丁香，沉默不語。
「他當初如果懂得韜光養晦，在礦務局快活兩年，現在早已從中央黨校中青年幹部培訓班畢業了，可惜啊……」丁來順似乎在給自己打氣，冷哼一聲道：「姓金的也一樣得直著進來，趴著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