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魔之戰
第十八章 「血腥雙君王」之戰（一）
「戰爭之主迪斯馬森的神格！」魔帝皇聽到了腦海深處和自己喉中同時響起一陣吞咽聲，面對一名隕落主神的神格，魔帝皇也不由有些心動了。
「本皇子便是偉大的『第十四主神』親自指定的代言人，我將履行主神的意志，統率魔界萬千大軍，征服四族。但凡與本皇子做對的，便是反對偉大的『第十四主神』，凡此種種殺無敕！凡臣服於我，便是臣服於偉大的『第十四主神』……」
「本尊」左掌推出三尺，虛空再生異變，魔帝皇身軀近十丈內，突然化為一片混沌，一片磅礴的玄黃之氣將魔帝皇裹入中間。「本尊」淡金色的眼眸突然轉為金黃色，一掌向著這片誕生虛空之中的混沌之氣推出——時間之力，「時間溯源」。
從妖魔們傳來的消息顯示，太古的魔域發生過一場大戰，那裡已被夷為平地，空間中遺留有強烈的，屬於「第十四主神」的氣息，但第十四主神卻並不在太古……
西北魔界，安德烈給出的也是相同的答案。在這一點上，兩位「主神之仆」口徑出奇的一致！
「幹掉他，奪取這顆神格！」魔帝皇聽到席爾洛變異分身那貪婪的聲音。
白光一閃，席爾洛變異分身逃得快，「本尊」追得更快，半空中，又是一掌拍出，「席爾洛變異分身」再次一隻青蛙一樣，定在空中。另一側，魔帝皇見狀大駭，哪裡敢停留，逃得更快了。
「是！」太玄恭聲道，說著話時太玄正站在撒彌爾王朝大殿黑色的屋脊上，周圍是阿修羅，奧蘭古黛爾，阿隆索等一干王朝重臣，在諸人身前，地面上，密密麻麻的妖魔跪伏于地，在他們四周圍了一圈又一圍中央王朝的戰士，更遠處，一些妖魔正在收拾那原本應屹立在這片大地上的密密麻麻的宮殿廢墟。大地各處，青煙裊裊，一片戰後的場景。
如果魔帝皇腦海中的席爾洛變異分身有身體的話，那麼它此刻的臉色，絕對是一片慘白。
隨著「本尊」拇指的挑動，「席爾洛變異分身」只覺靈魂深處傳來一波波的劇烈抽搐，那強烈的痛苦令它幾乎忍不住痛號起來，它試圖震動體內的黑暗神力，然而在時間靜止之力的壓制下，靈魂中的神力居然沒有絲毫動靜。
「陛下，那我們現在怎麼辦？」阿隆索上前一步，問道。
渦雲之中，一雙巨大的黃金雙眸睜開來，投注在宇宙虛空中漂流的黑色隕石表面，而席爾洛變異分身也終於趕在陰謀之主到來之前，逃離開來。
魔界。
橢圓形隕石上空，一團巨大的渦雲閃現，渦雲之中隱隱傳來隆隆雷鳴之聲，渦雲下方，「本尊」食中二指張開，利落的合起來……
一聲輕響，「本尊」的身體如青煙消散，在虛空之中消失的無影無蹤，一如它出現時的詭異……
古巫與聖者點點頭，表示明白。
「大長老，無忌的事情和魔域有什麼關聯？」聖者詫異道。
在魔帝皇的意識海深處，龜縮在一角的席爾洛變異分身感覺更為驚恐，「本尊」的目光哪裡是看穿靈魂，分明就是落在它身上。
儘管心中對於魔帝皇的行為鄙夷兼憤怒，但席爾洛變異分身深深明白，兩人就像狼與狽的結合一般，乃是純粹的利益結合體，並無道義可言。不論如何，自己離不開魔帝皇，而同樣的，只要魔帝皇還奢求成神，便也離不開自己，這是註定的。
「聖者大人，無忌……怎麼樣了？」北海大長老一臉滄桑道，目光下意識的投向地上盤坐不動的風雲無忌。
在這
恐惶，驚喜，瘋狂，興奮……各種情緒充斥魔界。對於「主神」，魔界的妖魔們有種近乎本能的畏懼與敬服。「主神」兩個字，在所有妖魔的認知中，便是完全凌越在任何生物之上，即便是再強大的妖魔，面對「主神」也是毫無反手之力。這種認知，幾乎是深入骨髓的，因為對於「強大」的崇拜，妖魔們信仰主神。而如今，一名真正的主神便以真身降臨到了魔界，並將統率所有妖魔進攻太古，天堂，血族……征服諸多位面，一統宇宙……
第十四主神從九幽魔界復活的消息震動了整個魔界，這一個遙遠的傳說，在魔界西北的九幽祭壇面前，再無人置疑。挾無上威勢衝破重重封印，出現魔界大地，甫一出現，便降服了魔帝皇之子安德烈，以及中央王朝的中央大帝，將這兩名絕世妖魔收為奴僕，這樣的事實，在不知何方的渲染下，迅速傳遍魔界。
戰事結束之後，在本能的驅使下，風雲無忌的身軀又回到了劍閣，重新在那斷崖邊坐了下來。
就在魔帝皇打定主意儘快離開時，眼前白影一晃，「本尊」已不知何時站起身來，擋住了魔帝皇的去路，那一對淡金色，冷漠無情的雙眸冷冷的地盯著魔帝皇，目光似乎穿過層層阻礙，望到了魔帝皇的靈魂深處。
在安德烈發表這份聲明的同時，心魔也不甘示弱。即刻於撒彌爾王朝發表聲明，宣布了他的另一「第十四主神」之仆的身份。
「本座才是『第十四主神』唯一的僕人。『第十四主神』離開太古前往魔界之前，曾親自指定本座代為接管魔界，代替其，整束諸魔界妖魔，為征伐宇宙做準備。凡有不服者，殺無敕！……」
只聽得一聲驚呼，當「時間溯流」的效用消失時，只聽得兩聲驚呼，虛空中這團巨大的混沌之氣中，一道黑影與魔帝皇分作兩個方向，如驚弓之鳥一般飛速逃向兩側的宇宙深處……
「崩！……」
魔帝皇全身戰慄著，這一剎那，「本尊」身上散發出的凌越於一切生物之上的威嚴氣息，讓他幾乎以為自己面對的是一位主神正體。
「混蛋，你也不看看他是誰？！」魔帝皇顯得更加憤怒：「你個白痴，看看那張臉，感受一下他的氣息，還有那雙眼眸，你難道不覺得熟悉嗎？」
「本尊」的目光稍觸即收，並在不黑暗深淵上停留，在深淵下席爾洛的怒吼聲傳出的同時，「本尊」的目中便已經收了回來。
「本尊」的眼瞼慢慢的眨動了一下，隨後在魔帝皇與席爾洛變異分身驚恐的眼光中，空出一隻左手，緩緩地向著魔帝皇的腦袋伸了出去，在「本尊」左手伸出來的同時，「本尊」的一直收斂的氣息突然以幾何倍數的速度遞增，眨眼之間，便狂增到令魔帝皇與席爾洛分身驚恐的地步。
安德烈與心魔幾乎同時從「第十四主神」的消失之中，察覺到了巨大的利益與機會。魔界的妖魔頓時一分為二，一部分認為安德烈才是「第十四主神」的「僕從」，是它的意志的體現，而另一部分人則認為心魔才是「第十四主神」真正的意志代言人。而且，他的風格，更近似於傳說之中，第十四主神應有的
在這無限近限於主神目光的雙眸前，魔帝皇感覺自己似被脫光了衣服一般，赤裸裸的呈現在對方面前，里裡外外，包括靈魂在內，在這對雙眸面前，都沒有絲毫秘密可言。這種感覺讓魔帝皇極為的不舒服。
眾人稍一思索，便明白過來。眼下，第十四主神的行蹤成迷。如果第十四主神再次回到魔界，那不管是安德烈，還是心魔。誰也玩不出什麼花招。唯一可做之事，便是乖乖的歸順第十四主神，而不要妄想耍什麼花招。在主神的大能力面前，任何心機，都會導致滅頂之災。
在魔帝皇驚恐的神色之中，百丈範圍，時間迅速倒流……
「熒惑？……」
「北海長老？……」
……
越早歸順於「第十四主神」才越能得到主神的青睞，則幾乎是所有歸順妖魔的共識。然而面對針鋒相對的主神代言人的情況，不少妖魔疑惑了。
古巫瞧出有些異樣，出聲問道：「怎麼了？」
在「本尊」的世界中，一條金黃色的繭絲隱藏於無數密密麻麻，縱橫交錯的規則之中，規則繭絲的一端連接在席爾洛變異分身上，而另一端，則穿過浩瀚的宇宙虛空，一直向著黑暗深處延伸而去。在「本尊」的金黃雙眸下，這條奇異的繭絲表面，漸漸浮現出一縷螺旋形的，逞鏈狀結構的暗金符文。
「！」
「聖者大人，古巫大人。」熒惑剛邁上劍閣斷崖，便朝兩人行禮道。
然而更令它震驚與疑惑的是，「本尊」明明沒有觸膜到它，但為什麼卻對它的靈魂產生了作用。本能告訴它，「本尊」那一挑確實沒有碰到它的靈魂，真正令它感到痛苦的，還另有其他東西。一種不妙的感覺湧上心來，席爾洛變異分身「臉」色變得非常難看……
「呼！……」
「你瘋了，什麼時候你變得這麼膽怯了？」席爾洛變異分神詫異於魔帝皇的表現，不由怒吼道。
一顆拳頭大的乳白色多面晶體正在那白衣人手指尖，指關節與掌心之間巔動，一道道令人目眩迷離的光華便隨著白衣人的拋動從那白色晶體內折射出來。
聖者與古巫面面相覷，皆是一頭霧水。
「告訴他們，『第十四主神』正在潛修之中，以期在九星聯珠之前，儘快的恢復自己的實力。」心魔冷冷道。
一陣衣袂聲后，斷崖邊已經多了數道人影。
很快，第十四主神的行蹤成為了所有妖魔新的關注重點，隨後，太古成為了諸多目標中的答案……
「終於想起來了。」魔帝皇咬牙道，對於眼前的這個白衣人，他如何能不記得。堂堂魔界第一大帝，居然被人佔據了自己的議事大殿，而且還不敢出手，這人不是肆無忌憚于魔帝皇王朝的「本尊」又是何人。
……
一行人見過禮之後，略一寒暄，北海大長老便直奔出題。
只有少部分妖魔強者認識到，不管是安德烈還是心魔，兩者恐怕都是主神的奴僕，其身份確認無疑，真正存在疑問的地方，恐怕只是這兩位主神之仆的並不相合！
「明白了，陛下！」眾人恭聲道，行了一禮后，悄悄的退了開去，只餘下心魔獨自一人站立在撒彌爾王朝的帝殿頂端，衣袍在風中獵獵作舞……
心魔名下妖魔越聚越多，王朝聯盟也隨著凱迪拉克大帝的臣服而土崩瓦解。整個魔界，除了墮落之王路西法外，所有人妖魔都被迫選擇一個陣營，沒有第三條路。
二月之後，在「第十四主神」的行蹤成迷的情況下，西北魔界，安德烈首
「你說……啊，是他！」席爾洛變異分身聲音有些顫抖，聲音中透露出一絲深深的畏懼。
「熒惑你也來了……大長老……」
「黑暗深淵」的表面屏障是一層非常獨特的存在，深淵表面，也有黑色的巨浪翻滾，乍一看，似與普通的黑色海洋一般無二，然而這層深沉的黑暗，即便以「本尊」足以洞穿位面，穿越大半個宇宙空間的目光，也無法穿過。
「啊！……」
虛空下，兩人再次合二為一……
「吩咐而佩里斯，讓他儘快的挑出撒彌王朝的黑巫師，另外，」心魔指著不遠處的俘虜，冷冷道：「儘管完成對這些撒彌爾王朝戰士的收編，太玄，這件事就由你來負責。」
「趁它還沒留意我們，先走吧。這個傢伙絕對不可以以常理揣度，希望神魔之戰會把這個傢伙卷進去，有這樣一個掌控時間的敵人，實在太可怕了！」如果這傢伙來個時間逆流，回溯到自己剛誕生的時候，來個斬草除根怎麼辦？魔帝皇為自己腦海中這個可怕的想法而顫慄，除了諸神，沒有什麼從一開始就是這般強大的！
「如果帝釋天逝去之前所說的沒有差池的話，『天外天小宇宙』對於『第十四主神』造成的創傷需要它花去『一百五十年』時間恢復的話，再加上無忌的『御天使地，以天地為劍』和突然降臨的青龍聖獸產生的傷害，『第十四主神』恐怕在三百年的時間里，都無法再進犯到太古了。」劍閣之巔，聖者瞥了一眼風雲無忌的盤坐不動的身軀，說道。
「它在強大了！它已經開始觸摸諸神的領域了！……」
「無意如此啊！」大長老仰天嘆息道：「本以為，這一次事情有轉事了，沒想到，會出了這樣的事！」
「他還在悟功之中，意識散入億萬位面之中，目前只有三兩縷回歸了本體。」聖者道。
「四象大陣，自軒轅至尊隕落之後，便告破滅。我族歷經億萬載，總算自無忌出現後有了一絲轉機。但無忌卻一直與青龍聖獸的契合度不完美，以致於，四象大陣也難以發揮巔峰力量。魔域之戰，我本來以為事情有了轉機。我本以為，無忌只修鍊某種功法，只需要方法得當，隨時能喚醒，沒想到居然是神識億萬化，投入虛空這等危險的修鍊方法……」北海長老扼腕道，熒惑等人皆是沉默不語。
太古。
「太玄，你聽好了，一接到本座的命令，你們不管三七二十一，帶領整個王朝大軍瘋狂的對外廝殺，順我者昌，逆我者亡，凡是不順從於我們的，全部殺掉！」回到佔領的撒彌爾王朝空間，心魔披著一席齊地的黑色寬鬆長袍，一臉肅殺的對太玄道。
心魔並沒有在西北魔界待在太久，二人一起，不論是心魔還是安德烈，都互相覺得看著對方，極為的不舒服。
虛空震顫了一下，所有的聲音剎那消斂無蹤。半空中，魔帝皇雙眼因過於驚恐而睜得大大的，整個人像一隻張開四肢的青蛙一樣，被定在空中，一動不動——時間之力，「時間靜止」！
這一切行動，全部都是魔界各地的妖魔們自發進行的，妖魔們展現的熱情與瘋狂即使是心魔也感到震驚不已。
「沒什麼……」席爾洛變異分身淡然道，快步走了上前。
「啊！……它居然觸摸到了法則！
突然之間，席爾洛變異分身感到自己恢復了行動力，一抬頭，發現有著淡金雙眸的「本尊」也是詫然地抬起頭，張開呈剪子狀的食中二指還保著著原來的姿勢，並沒有合起來。憑藉著本身強悍的實力「它」感覺到四周的規則突然之間紊亂起來，驚異地望向「本尊」，卻發現對方的身軀正變得模糊起來……
時間之力，整體有序，局部失局。融於時間的洪流之中，飄流於時間洪流的「支脈」之中，在局部時間的「無紊」影響下，「本尊」的身體根本無法在某個特定地點，停留過長時間。它只能如一河流中的一片輕葉，隨著波浪到時漂流，永無定所，永不停止……
心魔在等待著，安德烈在等待著，路西法在等待著，王朝大帝們在等待著……所有的妖魔們都在等待著，所有的妖魔都在等待第十四主神進入太古的結界。一些強大的存在，乾脆以魔識穿越空間，搜索太古大地，他們避過了所有太古強者的意識，不斷的搜索著與「第十四主神」相關的信息……
「是啊……」聖者望著遠方，茫然道。
就在那絲波動沿著「金黃繭絲」傳入到黑暗深淵下不久，「深淵」下突然傳來一聲震天的怒吼，隨後一道強大的可怖的冰冷氣息從黑暗深淵深處迅速鑽出——陰謀之主席爾洛似乎被觸怒了，那道怒吼便是它從遙遠的黑暗國度之中發出的。
不論「第十四主神」指定的唯一代言人到底是誰，安德烈也好，心魔也好，很快都面臨一個問題：「第十四主神」到底去了哪裡。
……
一天過去了，二天過去了，十天過去了，一個月過去……二個月過去了，「第十四主神」依然毫無音訊……
「噠！……」
目光掠過聖者與古巫一頭迷霧的樣子，北海長老想了想，解釋道：「你們應該都知道，無忌得到了聖獸的認可，但他與青龍聖獸的契合度卻並沒有完美。」
「本尊」兩邊接連踏出后，已是離開了黑色的隕石表面。長發一甩，絲絲散開，「本尊」一臉漠然，左掌再次輕飄飄的一掌轟出。
「『主神』的恢復速度我們並不清楚，只能希望事實確如你如說的了，唉，」古巫嘆息一聲，憂慮地看著風雲無忌：「希望他在那個時間之前，能醒過來。也希望其餘幾位至尊能蘇醒過來，這樣，我們可以還會有一線希望啊！」
席爾洛分身從橢圓形黑色隕石表層逃離不遠，便看到遠方一道頎長的黑影站在一群細碎的流星群中，側身對著自己。席爾洛變異分身停了下來，它認出了那道身影正是捨棄自己逃走的「魔帝皇」。
陰謀之主的氣息閃電透劃過黑暗深淵上空，飛速的接近，但「本尊」似乎卻並不急於離開，對於那金色的繭絲，「本尊」似乎也產生了極大的興存，左右食中二指伸出，指尖延伸出淡淡的陰影，「本尊」便欲從這金黃繭絲上剪下一截似乎對陰謀之主極為重要的金色繭絲。
「噝！……」
魔帝皇腦海之中，一團蘊含著意識波的淡淡暗影迅速漲大，並隨著時間的倒流，從魔帝皇的意識海中分離開來。
「或許……我們現在可以試一試，反正身份已經暴露。如果有了這顆神格，或許，我就不用擔心被一直被席爾洛追殺了！」
「不好意思，我也是迫不得已。」魔帝皇張口說，語氣中的道歉意思卻並不
儘管心魔宣稱了他的「神之僕人」的身份，但魔界卻無人敢去確認一下，他所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一時之間，在魔界大地上，關於九幽魔界與第十四主神的種種傳說，再次被翻了出來，並且開始出現種種不同的傳說版本，在所有版本中，第十四主神都是一個強大，神秘的主神，他夾帶著毀滅的慾望降臨著這個位面，他擁有無窮的威能，他更有一支強大的，足以征服億萬位面的強大軍團……
追隨著金黃繭絲上的這絲震動，本尊的目光穿越了層層虛空，也穿過了無數的或相疊加或平行的宇宙位面，一直落到了億萬位面之下，那屬於黑暗諸神棲息的，一望無際的黑暗深淵。
魔帝皇腳下一彈，全身龍袍鼓盪，人已化為一道黑虹，向著宇宙的深處彈射而去，就在魔帝皇剛剛飛掠出這塊巨大黑色隕石表層時，「本尊」淡金色的眼眸中，突然閃爍了一下，同時，探出的左掌如蓮花綻快，猛然加速遞出，就在魔帝皇剛剛逃逸出十丈距離時，突然一掌虛虛轟出。
突然一陣破空之聲從遠方傳來，古巫與聖者心神一動，轉頭望去，卻見一行青袍人影從天邊迅速接近。
「砰！……」
但心魔根本不管這麼多，直接率領中央王朝的大軍殺向凱迪拉克王朝空間，一日之間，摧毀便收服了凱迪拉克王朝大軍，在最後的時刻，凱迪拉克大帝在見到「第十四主神」留在心魔身上的烙印之後，直接選擇了臣服。
……
「篷！……」
北海大長老聞言皺起了眉頭，回過頭來，與身後一眾北海長老相相相覷。
「噠！……」
「你蠢啊，」魔帝皇怒笑道：「面對一個掌控『時間之力』的傢伙，你絕得我們有幾分勝算？你再看看他的眼眸，有沒有感覺到和上次有什麼區別？」
在「席爾洛變異分身」驚異的目光中，「本尊」伸出一根拇指，並沒有挑向它，反而是一指挑向席爾洛變異分身不遠處的一處虛空中。只聽得一聲「崩」響，「本尊」目中金光更甚，眼中的世界迅速分離，無數條絲絲線線撲而而來。
萬千縱橫交錯的規則繭絲之中，連接著席爾洛變異分身的金黃繭絲被「本尊」拇指一撥，便「嗡嗡」的震動起來，只是這震動的聲音，即便是席爾洛的變異分身也不可能聽到。
「走吧！……」
「快逃，我們不是它的對手！」席爾洛變異分身驚恐至極的狂吼道。
雖然嘴上如此說，但古巫內心深處也明白，這種希望微乎其微。「第十四主神」掌握的一項法則是「殺戮」。宇宙中殺戮愈甚，其恢復的速度越快，而這種東西，是誰也難以控制的。
心魔冷冷地瞥了一眼阿隆索，淡然道：「等！」
一陣波紋隨著金色的繭絲向著宇宙的深處傳遞而去，而「本尊」的目光也隨著「繭絲」上的震動波，向著金黃繭絲的末端移去。在這一刻，本尊的目光具有了某種犀利的洞察力，黑暗與空間在這一雙洞若燭火般的目光下，也黯淡失去。
凱迪拉克大帝的臣服，在魔界引起軒然大波，再無人置疑心魔「第十四主神之僕從」的身份。
……
「魔域之戰」雖已過去一段時間了，但「第十四主神」的降臨，與「守護一族」的死亡，如一個巨大的鉛球壓在所有太古人族的心口上，讓人艱難的幾乎喘不過氣來。
目中閃過一絲貪婪的神色，魔帝皇很快就安靜下來，搖了搖頭，魔帝皇聲音有些發甘道：「現在不行，最起碼，我們現在想的，應該是如何逃命，而不是這顆神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