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訣》卷九 躡雲

第685章 取寶(一)

卷九 躡雲

第685章 取寶(一)

阮千尋這時也說道:「動!」她的身形忽然間翩然而起,在空中如一隻靈動無比的靈狐一般,看上去並不像有多快,但轉眼之間,便已接近了那法體之前。
南海之中的這幾大高手,在這一刻,像是約定好的一般,全力的向著杜確一人出手!
秦明月這時已經沖在了最前,她手中的金蓮不停搖動,那是她取自師父蓮花生大師的荷塘之內,此朵金蓮,于陣法上的功效,大概只比玉虛宮天池之內的幻波金蓮,差上三分而已。這一路之上,無數的飛騰火焰,被她迅速的壓平。而這時,她已經站在了火池之前。
那碩大無比的拳頭如缽盂一般,而原本鎮壓在空中的手印這時已經消失不見,重重的轟擊在了那十口刀鋒之上。
而在火池之中的人影,忽然間飛快的動作了起來。
陸皓雪一揚手,已從懷中取出了一面只有手掌大小的陣圖,在她的掌中,就像是一片雲霧一樣的漂浮起來,她雙手捧著,向著身前一拋,便在空中幻出了萬朵祥雲,向著火池之下飛快的壓去。
只是這畢竟不過是一具毫無生氣的軀體罷了。所有人在一閃神之後,便頓時反應過來。而這時,在火池之中,由於被陸皓雪等人撬動了地脈,火池中的烈焰泄去,而產生的壓迫之力,讓火池的中心之處,幾乎全都坍塌了下去,而地脈因為被抽空了靈氣,所產生的吸力,更是在地面之上,崩塌出了一道道的巨大裂縫,強大的吸力,將杜確與顧顏兩個人困住,然後飛快的把他們扯向了地縫之中。
顧顏頓時會意,她心念一動,朱雀環便已凌空飛至,五色火焰飛快的向著下面壓迫過來,空中出現一隻碩大無比的朱雀之形,而這時在玉龕之上,也浮起了一隻五色的孔雀。隨後這兩隻有形無質的神獸,便重重的衝擊到了一起。
他用手指去,眾人便看到在火池的正中,似乎正發著一點玉色的溫潤光芒,有兩個人影,于其中一閃即隱。
如果不是有徹地神針開路的話,大概他們永遠也無法進入此地。而現在,站在火池之前的諸人,只看到了裏面無數的火焰縱橫交錯,似乎將天地都完全遮滿了,根本看不到一點人跡。
陳疊紫驚呼了一聲:「呀!」
這時身後火池的無數烈焰,全都撲在了他後背之上,杜確悶哼一聲,居然絲毫不避,顧顏飛快的將玄魄珠飛起,把大半的火焰都斂了去,但仍然在杜確的背後,留下了重重的數道灼痕。
而杜確卻藉著這個勢頭,掠過了天魔刀的阻隔,已經飛到了那尊法體之前,他的一隻手,已經觸到了坤靈燈的邊緣。
阮千尋這時已經飛快的來到了那尊法體之前,謝侯與曹雲熏,一左一右,隨在她的身後,她的手指輕拈,一朵頭上雕刻著花蕊的步搖便出現在她的手中,而謝侯這時的手中,已經取出了一方銅印,他一手高舉,便飛快的向著空中印了下去。
岑墨白笑道:「有好處為何不佔?這法寶出現在這裏,就是有緣者取之,又不是他們雲台一家的?」
這時無數的祥雲升起,已將飛騰的烈焰硬生生的壓了下去,陸皓雪道:「裴明玉,用你的化血神刀!」
但隨即地底便飛快的涌動了起來,無數飛騰著的烈焰,似乎都找到了出口,從這個小口之中,向外急泄。
包括陸皓雪、裴明玉等,所有人全都向著法體沖了過去。
杜確低聲道:「十二天魔法相神刀!」他忽然間怒喝了一聲,居然就這麼不趨不避的向著頭頂迎了上去。雙手握緊成拳,飛快的向著頭頂上擊出。
兩個人飛快的以言語打了一番機鋒,杜確的兩隻大手,在空中已變得如小山一般大小,飛快的向下猛擊,雲虛喝道:「你們四人速退!」他揮動起手中的九環錫杖,飛身而起,肩頭一抖,那件九色袈裟便如一朵紅雲般飄了起來,飛快的擋在了四名僧人的頭頂之上。
顧顏笑道:「只怕你的師姐,現在沒功夫見我呢。」
江無幽道:「師姐,你身上所攜的花開錦繡,是否準備動用?」
他身後的十名僧人,轟然應是。他們單掌合十,立在胸前,口中吟念著誰也聽不懂的咒訣,忽然間每個人光禿禿的頭頂上,都升起了一線影子。
杜確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但在此刻,他心無旁騖,所有的精氣,全都貫注在了這一拳之上,當無數的火焰泄盡,地下已經出現了一條條的大裂縫,將火池之中,無數的鐘乳石全都吞噬,轉眼間的下一刻,就要將他們也同樣吞噬進去的時候。他這貫注了全力的一拳,終於重重轟在了玉龕之上。
而這時,剛從地縫之中脫身的杜確,已經飛身而起,現在所有人都出現在火池之中,一起來爭奪此寶,他與顧顏先前瓜分四寶的約定,顯然已經不能作數了。而伽樓羅手中所託的那盞坤靈燈,卻是杜確所勢在必得之物。而在他的心中,更有著一個念頭,要將其餘的法寶,至少也搶過一件來,與顧顏分潤,以酬她這次相助之德。
杜確哈哈大笑起來:「彼此彼此,你們的傳承,不也是如此而來的么?」
顧顏笑道:「我且不急,看他們如何爭執吧。」她方才用朱顏鏡的移形換影之法,硬生生的將地底的空間撕裂,從靈脈之中逃生,體內的靈氣幾乎已經被消耗一空,需要些時間調息,才能夠再度與人動手。
寧封子搖搖頭,「這種和尚用的法門,我從來沒有見過。」
在火池之外的所有人,看著烈焰從地縫中向外泄去,遠遠站在人群之外,沒有動過手的青丘一行人,這時陳疊紫忽然說道:「師姐,你怎麼不出手幫忙呢?難道要眼睜睜看著顧姐姐,死在火池裡面嗎?我們這次來,難道不是來幫她的忙的?」
顧顏低聲道:「讓我來!」她一揚手,朱顏鏡便出現在掌中,隨後一道玄光向著玉龕籠罩了下去。這個時候,她忽然有些想念小姜了,如果它在的話,憑藉它的破滅萬法之眼,必能將這上面的符印一破而開。
他這一聲吼,頭頂上的陸皓雪已經飛快的降下,她口中傳來了銀鈴一般的嬌笑之聲,掌中那張碧雲圖,忽然間膨脹的幾乎能罩住整個火池,如泰山壓頂一般的無窮壓力,飛快自杜確的頭頂之上落下。
她這時看上去,比起十余年前,已經成熟了很多,眉目之間的那絲嫵媚之色,似乎更增添了幾分,臉上帶著無比焦急之色。讓顧顏看得心中一暖。
這時杜確已經暴喝了一聲,他一手揮動成拳,向著身邊的地縫,重重的砸了下去。
而裴明玉與連文清,這時也分自左右,無聲的欺近,她雙手一捧,那口化血神刀,帶著碧色的光芒,無聲的向著杜確的頭頂之上飛至。而連文清手中的琅琊印,在空中閃出了一道血光,那隻血色麒麟,已出現在杜確的身後。
雖然這尊玉龕也是一件異寶,但比起裏面伽樓羅的隨身四寶來,卻又算不得什麼,情形緊急,他也不知道顧顏,到底能夠擋上多長的時間。因此雙手立掌如刀,一記又一記的狠狠劈了下去。
她與杜確本來並不相識,但看到他與顧顏同行,不自禁的便也對他有所挂念起來,看到他在十二天魔刀之下遇險,便情不自禁的驚呼出聲。
無數的烈焰飛騰,比起當年在洗劍池中的那個火池,似乎更加厲害,這是深通千丈地心之下的太陰之火!
顧顏以玄魄珠強行擋住了外面的火焰,否則單憑這些火焰,就足以將他們徹底吞噬進去。
這時,顧顏忽然發現,無數的火焰,都開始飛快的向後退去,本來在他們身邊飛騰著的烈焰,頓時為之一空,玄魄珠的清冷之氣罩下,他們的腦海之中,頓時變得清澈無比。
陸皓雪這時也摒去了那層面具,冷笑道:「有什麼不可以?伽樓羅尊者已經死了這麼多年,難道你們還想把他們的法體搶回去供奉么?再說你們佛門的規矩,凡是修士死了,不都是要火化,煉成舍利,以這千里火池的烈焰,為你家祖師煉就舍利法身,得大功德,成大成就,不就兩全其美的事情么?」
四名僧人頓時色變,他們雖然聽聞杜確的名聲已久,但直到這時,才真正領教到這位休寧島主的雷霆之威。杜確雙掌將他們的禪杖斬斷之後,兩隻如蒲扇一般的大手,便飛快的向下印去。雲虛低喝道:「密宗大手印!杜島主,沒想到你居然還精通上古時妖族的修鍊法門?」
當年伽樓羅于上面所布置的法印,也就此而失去靈效,它那栩栩如生的法體,居然絲毫無損,就這樣從玉龕中飛了出來,隨後便落入後面無窮的烈焰之中。
而在此時,顧顏與杜確,幾乎已經被吸到了地縫之下,她看到了頭頂上無數的寶光紛紛而起,忽然有一個清脆而焦急的聲音喊道:「顧姐姐!」然後就有一個青衣少女,飛快的從上面沖了下來。正是陳疊紫。
杜確一咬牙,他將全力,都貫注在自己的拳頭之上,身後的門戶大開,而他卻全然不加理會,一拳重重的向著玉龕轟至。
裴明玉與連文清兩人同時向前飛去,他們一人執化血神刀,一人執琅琊印,極快的刺入了地脈之下,化血神刀在地底飛轉,像是于地殼之下,挖出了一個微不可查的小孔。
顧顏將朱顏鏡收起,微笑著迎上前來。而寧封子則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長出了一口氣說道:「真是危險啊,差一點本小姐就沒命了,被困在地心之下,那可不是鬧著玩的,就算我這種天生靈體,也會被地心火元力所煉化的!」
在他們的眼前不遠之處,就是那座烈焰飛空的火池。這些年中,南海中知道這個秘密的修士,尤其以雲台佛國為甚,處心積慮的要取得藏寶,但終究找不到進入火池之法,而其它修士,又不知道藏寶的真正所在。直到今日,杜確以數百年的苦功,絕大毅力,再加上各種機緣巧合,煉成了徹地神針,終於能夠開啟火池,而他們則跟在後面,撿了這麼一個現成便宜。
這時雲虛說道:「玉龕就在中央!」
她低聲問道:「封子,你有辦法沒有?」
雲虛怒道:「這怎麼可以?如果這樣的話,玉龕必要損毀,我家祖師的法體怎麼辦?」
袈裟與杜確的大手印相碰,發出轟然的巨響,無數的金光于兩者相交之處迸射開來,杜確的身形居然被硬生生的阻在了這裏,而雲虛已經大喝道:「布金剛伏魔陣法!」
岑墨白低聲道:「這是朱紫島的雲圖,據說是當年紫墨魔尊遺留下來的陣圖之一,雲紫煙果然是大手筆,連這個也賜給她了!」
而杜確雙手揚起,狠狠的向著玉龕之中劈了下去。
岑墨白搖搖頭,「師父讓我們前來,只是旁觀,並沒有親自插手的意思,除非危及到我們自身,不然我不會動用此寶的。」
四人同聲吟道:「阿彌陀佛!」四人飛快的向著左右散布,形成了一個蓮花之形,而杜確的雙掌已經重重的斬了下去,「咔」的一聲輕響,那四人手中的禪杖,全都從中折斷。
她這番話說得極是強詞奪理,但云虛卻作勢沉吟了片刻,說道:「你所說的,也有道理,那就依你計而行吧!」
而這時,有四名和尚,他們的手中各執法杖,已經同時擋在了他的身前。口中低宣佛號,「杜島主,不可驚動我家祖師法體!」
秦明月聽到了她們兩個的話,心中微有些意動。她知道那花開錦繡,是林子楣自煉的成道法寶之一,所發之錦繡雲光,其威力已可列入極品法寶之列,更能夠鑒形照影,看破大千世界。如果能有此為助,此行必能再得三分助力。
每道影子的手中,都執起一柄如匕首般的短刃,同時飛起,浮在空中,十道黑幽幽的光華在空中一閃,便盤旋著向杜確的頭頂落下。
眾人站在了火池之外,都有束手無計之感,憑他們的法力,根本就無法開闢出一條通道,從火池之中進去,杜確與顧顏,若非是身具徹地神針,肯定也會被阻攔在火池之外。
她頓時便想到,是以絕大法力,開闢七千丈地穴的那些人,已經來到了火池之外,其中必定有雲台的弟子,他們這樣做,是連祖師的法體都不顧了啊!
顧顏倒是好整以暇的在一邊旁觀,並沒有出手之意。這十二天魔刀雖然厲害,但名震南海的休寧島主,如果真的被十個和尚就困住了,那麼他也真沒有結嬰的資格。
是故他在地縫中脫身之後,便飛快的沖至法體之前,一隻大手,已經飛快的向著那盞燈抓去。
就在這時,所有人都看到了,在烈焰飛空之上,伽樓羅尊者的法體,已經出現在正中。他身披袈裟,頸戴佛珠,一手執仗,一手托燈,微微而笑,就如同當年的伽樓羅,又重新降臨于這世上一樣。
雲虛子這時大喝道:「諸位,你們自忖單打獨鬥,誰能勝得過他。這時候還不同心協力,等著被人家各個擊破嗎?」
陸皓雪咬著牙說道:「那就震塌這裏的地脈,讓火池倒泄,把裏面的火焰泄空!」
而隨著伽樓羅尊者法體的出現,所有人都幾乎聞風而動,而雲虛子與他的手下,則是動作最快的一批人,他們已經飛身搶上,衝到了火池的上空,雲虛大喝道:「你們兩人,損壞我祖師的法體,罪不容赦!當誅!」
這時朱顏鏡已無形出現在她的頭頂之上,顧顏的五指在鏡面上一拂,便將周圍無數的影子,全都清晰映照在了鏡中,她低聲吟道:「夢裡不知身是客……」
而腳下的地縫,這時也轟然合攏,將取代了顧顏位置的那些幻影,全都生生的碾了個粉碎。
陳疊紫忽然間驚呼了一聲:「呀,顧姐姐,我這次可耽誤你的大事了。你不也是奔著那尊法體而去的嗎?」
在他身後的那些護法使者們同時怒吼起來:「當誅!」但他們卻沒有奔著顧顏與杜確而去,而是先沖向了那尊法體。
杜確朗聲大笑起來:「你們這些和尚,真是古怪,自己在外面撬動地脈,差點讓你家祖師的法體焚於火海之中,現在卻來責我么?滾開!」他的雙手同時揚起,立掌如刀,便向著身前切下去。
這時杜確的鐵拳,已與刀鋒飛快的相碰,那十口天魔刀,在相碰的一剎那,忽然間由至剛轉化為了至柔,順著杜確的手臂,如游魚一般,飛快的順滑而下,所斬之處,全是他周身的要穴。
杜確忽然說道:「這玉龕上的,是不動明王法印!」
轟然的巨響傳來,厚厚的岩石被他這一拳打得碎裂開來,無數塊如磨盤一般大的石頭在空中飛濺,而這時,玄魄珠已從顧顏的額頭上飛起,青熒熒的冷光不停籠罩下來,周圍的溫度似乎驟降,這時朱雀環已飛騰在她的腳下,那股吸力,被她硬生生的扛住了。
顧顏看得不禁駭然,修習煉體術的修士,果然肉身強橫無比,他單憑這一對手掌,其威力居然不在上品法寶之下,杜確眨眼之間,已經連劈了七掌,玉龕之上,頓時出現了絲絲的裂縫。
一時間所有人,都為他的氣勢所懾,而雲虛子更是帶著身後所有的護法使者們,拜倒下去,「雲台第二十七代主持雲虛,參見伽樓羅祖師!」
陳疊紫露齒一笑,「是呀,那本來是謝大哥的,後來他送給曹師姐,曹師姐又轉送給我。不過上次我在南海上遇襲,這方印又被他收回去了。」
她的眼睛微眯了眯,只是岑墨白為人謹慎,並不像江無幽那麼容易鼓動。她眼睛眨也不眨的看向前方,心中卻在飛快的思量著法子。
但上面金光閃現,一道道的符印不停浮起,似乎根本沒有要開啟的意思。
陳疊紫極是欣喜的飛到顧顏的身手,拉起她的手說道:「好像已經有十多年沒見啦,我給你引薦我的師姐們去。」
江無幽低聲說道:「我們怎麼辦?」
阮千尋微笑不語,謝侯咳嗽了一聲說道:「放心吧,你那位顧姐姐,不會那麼容易死的,你且看吧,好戲還在後頭呢。」
那兩個人,正是顧顏與杜確。杜確在劈中玉龕的時候,才發現,在玉龕之上,居然還有著一道禁法,當他的掌緣接觸到玉龕之時,這道禁法便在猝然間發動起來,整個火池的地勢,都因之傾斜,無數的火焰頓時倒灌而入。
可顧顏卻頓時變色,火池中的火焰泄去,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有人泄去了這裏的地脈,這樣一來,是要讓他們都於火池中陪葬!
轟的一聲巨響,在火池之中,已不知被煉化了幾萬年,靈氣幾乎泄盡的玉龕,終於在這一拳之下,被轟成了飛灰!
顧顏訝道:「疊紫,那不是你曾經用過的不動明王印么?」
顧顏的心中若有所悟,這方印,一定是謝侯從五色城那裡拿來的,看來他與五色城的關係,可還真是深得很哪。
陳疊紫只覺得眼前忽然一花,再也分不清鏡中的景象,與她眼前所見,哪一個是真實,哪一個才是幻象。而這時,被困在地縫之內的顧顏與杜確,就像是忽然間與鏡中的幻影,彼此交換了位置一樣,顧顏手執朱顏鏡,飛快的出現在了她的身前。
那道影子就如同是僧人的極度縮小版一樣,眉目間都栩栩如生,雲虛低聲道:「佛門子弟,伏魔之時,當作怒目金剛,伏之!」
這時顧顏的那隻金光大手已經出現在空中,五色的雷霆,挾帶著金光雷火,滾滾而下,顧顏低聲道:「你來這最後一擊!」
杜確低喝了一聲,他本來赤裸著的上身,忽然間身軀像是向外膨脹了一圈,身上的肌肉條條虯結,黑色的刀芒在落到他的身體上時,居然不能寸進,這時他身體上的肌肉,忽然間像是在一瞬間,發出了無數次的顫抖一樣,肌膚瞬間變得滑溜無比,那十口天魔刀,順著他的體內一滑而過,一絲也沒有傷到他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