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常存抱柱信
第226章 圖畫
「諸素素！」蕭士及再次怒吼一聲，終於讓諸素素摸了摸鼻子，不甘心地閉了嘴。
孫許氏、孫正平和知書忙趕到大理寺聽審。
蕭士及有些不自在地低下頭：「我問你霜兒的身子，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我有沒有女人，關你什麼事？」
諸素素看著蕭士及不自在的樣子，笑盈盈地問道：「蕭大哥，你在外面有沒有女人？」
諸素素伸手在半空中打了個響指，嘴裏響亮地道：「成交！」
諸素素定了定神，暗忖昨夜這對小夫妻，肯定是「床事」不諧了。一個兩個都這樣暴躁易怒……
諸素素瞭然地點點頭：「也是。一個正常的男人，都不會忍得住吧。放心，我不會告訴霜兒的。」
諸素素在心裏腹誹一句，背著藥箱就要往外走。
蕭士及臉色變得通紅，瞪著諸素素道：「你說我不正常？！」
諸素素眼前一亮，立刻振奮起來：「真的？四萬兩？不能食言哦！食言就讓你一輩子跟五姑娘過……」
「蕭大哥，你為什麼這麼問？」諸素素也把球踢了回去。
諸素素的眼珠轉了轉：「蕭大哥，恕我冒昧，請問你和霜兒之間，多久行一次房？」
「哦？」蕭士及心裏一動，想起杜恆霜昨夜的百般抗拒，忍不住問道：「什麼病？」
諸素素又道：「再說人和人是不同的。有人天生慾望強烈，有人天生淡泊。霜兒本來就是比較淡泊的那一種。再加上她元氣大傷，不願行房就是情理之中的。」
諸素素停下腳
這本畫冊，如他所料，是一本春宮冊子。但是又不同於時下一般的春宮冊子。裏面畫的人物，非常的逼真，關鍵處簡直是纖毫必現，而且那些手段，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蕭士及看著諸素素：「什麼意思？你能說明白點嗎？」
諸素素讚賞地點點頭，道：「蕭大哥，你觀察得真仔細。霜兒的病是好了，但是那場病，耗盡了她的元氣。她如今元氣大傷，雖然沒有別的癥候，但是在需要元氣的時候，她都會供給不足……」
諸素素泄了氣，低頭道：「蕭大哥，這冊子就送給您了。我不要銀子還不行嗎？」說完心如刀絞，這可是她的獨家創作，獨一無二的，就這樣一下子沒了……
不過，小範圍里賣賣應該也無妨。
蕭士及失笑：「若是你告訴了霜兒，你一分銀子都拿不到。若是不說，又管用，我再加一萬兩，一共五萬兩，如何？」
諸素素撐著胳膊，靠在蕭士及的書桌上，笑著道：「蕭大哥，你離家三四年了吧？這三四年內，你難道就沒有碰過女人？」
諸素素站起來，打開藥箱，從箱子底部抽出一本畫冊一樣的東西，在手上敲了敲，道：「蕭大哥，你運氣好，碰到我了。我吧，早年有奇遇，遇到一個世外高人，他傳我一本畫冊，你若能照冊子上畫的步驟做，就算是石女也能被你弄得神魂顛倒，欲仙欲死啊……」
諸
蕭士及就皺著眉頭道：「霜兒大病過一場，我原以為她的病已經好了。可是這一個月來，她每晚都會盜汗，跟人說話的時間長一點，就會上氣不接下氣。而且有時候，跟下人交待話呢，也能突然就睡著了。我本以為有大癥候，可是等她醒了，就沒事人一樣，也沒有別的地方不妥。霜兒的身子一直是你照看的，我就想問問，她的病，是不是還沒有好？」
「哪兩件事？」蕭士及忙道：「只要你說，我一定會做到。」
諸素素恨不得扎小人使勁兒用鞋底抽。
蕭士及聽得額頭青筋直冒，從牙縫裡擠出聲音道：「諸—素—素！你不要想得太多。我說沒有女人，就是沒有女人！」
諸素素鬆了一口氣，趁機對蕭士及解釋：「蕭大哥，這事您別怪霜兒。她是沒法子。她的身子傷了元氣，在這方面，肯定是力不從心。您要知道，男女之事雖然是自然天理，但是也要身體健康，才能有生機需求。身體不好的人，不會有精力行房的。」
蕭士及有些不自在地咳嗽一聲：「說病就可以了，不用說別的。」
「……別告訴霜兒。」蕭士及在後面又叮囑一句。
諸素素正得意呢，聞言臉上的笑容差點都掛不住了，結結巴巴地道：「蕭……蕭大哥，您不要亂瞎猜。真的是世外高人，我小時候遇到的。」
「編，繼續編
蕭士及這才明白過來，對自己昨晚的莽撞十分後悔，忙道：「多虧素素解釋，不然我還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差一點，他就真的認為杜恆霜心裏有了別人了……
蕭士及半信半疑地伸手：「什麼東西這麼厲害？給我看看。」
大理寺派人將孫家人傳喚過來，說要開堂審理孫耀祖的案子。
諸素素收起笑容，正色道：「房事不是病，但是房事不諧，卻是由病引起的。」
諸素素一手護著畫冊，一手敲了敲藥箱：「這是世外高人所畫，價值不菲。蕭大哥你打算出多少銀子？」
蕭士及一愣：「我問霜兒的身子。你沒聽錯吧？」
蕭士及覺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要爆了，忙低下頭，掩飾著道：「你從哪裡弄來的這些東西？」
這麼快就過河拆橋。
蕭士及嘆口氣，搖頭道：「第一條好做，第二條，實在太難了些。」他不敢想象，霜兒有主動求歡的那一天。若是真的有那一天，讓他嘗到那滋味兒，立時死了都成……
知書聽了，忙打消了偷跑的念頭。她可是知道，孫許氏心狠手辣，青兒才九歲，就被她賣入教坊了。
蕭士及忙點頭：「行，這個沒問題。你需要什麼藥材，儘管跟我說。」
蕭士及訕笑：「房事也是病？」
諸素素啞然，過了許久，才訕訕地道：「好吧，沒有女人，你也不會憋的。五姑娘隨身攜帶，童叟無欺……」
「行房的本意，是繁衍後嗣，也就是以命養命，很傷元氣的
「你要多少銀子？」蕭士及將那冊子收入自己的書桌底下的抽屜里。
蕭士及更加不自在，躊躇半晌，才訕訕地道：「自從回來之後，還從來未曾……」
蕭士及出手如電，一下子就從諸素素手裡將那畫冊搶了出去。
蕭士及聽得鄭重其事，忙點頭問道：「還有呢？」
蕭士及笑了笑，道：「你放心，我不會白拿你的。若是管用，我給你四萬兩銀子。」
諸素素在肚子里快要笑斷腸子，面上還是一本正經地道：「其一，當然是給她補元氣，調理身體。如今她回來了，侯府裏面什麼藥材沒有，再加上我會給她做些藥丸，讓她服用，過個一年半載，她的元氣應該就能調理回來了。」
「住嘴！」蕭士及立時喝道，指著大門又道：「你可以走了。」
諸素素獅子大開口：「蕭大哥我們這麼熟了，我給你打八折。兩萬兩銀子怎樣？整個大齊，也只有這樣一本哦！」
知書這些天一直不自在，孫許氏索性罵道：「你別想著要一個人偷跑。逃奴沒一個有好下場。你再不安分，我就把你如同青兒一樣賣掉。」一個月前，杜恆霜將杜恆雪接走之後，孫許氏嫌青兒什麼活都不會做，還年歲小，不想
諸素素離開侯府之後，杜恆霜就派人再次去大理寺，催促他們趕快審結孫耀祖貪墨占田的案子。
諸素素就攤開了說：「元氣來自腎水。腎水不調，女子就會容易倦怠，而且不喜行房事。」
蕭士及翻看畫冊掃了一眼，立時就將畫冊闔上，心裏怦怦亂跳。
「怎麼可能？！——正常男人都不會憋這麼久！」諸素素也不甘示弱，吼了回去，就差拍桌子打板凳了。
諸素素又道：「其二呢，就是蕭大哥你，不能只顧自己享受，而是要好好引導霜兒，慢慢調教她。讓她嘗到那事的甜頭，自然就食髓知味了。以後說不定你還嫌招架不住呢……」
諸素素笑盈盈地道：「我不是說了嗎？——世外高人啊。蕭大哥聽不懂『世外高人』四個字？」其實這是諸素素自己畫的春宮冊子。她本來想著，若是學醫不成，就靠賣這些春宮圖為生。沒想到居然讓她學成了醫術，才不用去丟人現眼大規模賣春宮圖了。
「我問你，霜兒的身子到底如何？」蕭士及悻悻地問道，覺得十分丟人，有些無地自容的感覺。
蕭士及看了諸素素一眼，兩手合起，撐在下頜，意味深長地看著諸素素道：「素素，你蕭大哥不是傻子。你以為我看不出來，那世外高人，是誰嗎？」
諸素素好笑地欣賞著蕭士及難得的囧態：「蕭大哥，我是醫士。醫者父母心，你不能諱疾忌醫啊。」
「喂，蕭大哥，您不能強搶啊！」諸素素握著拳頭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