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混沌年代
第144章 軍長的要求
羅翔在一樓見到戎裝的雙堡山軍副軍長廖宏，好男人都有一顆嚮往戰場建功立業的熱血之心，所以少將大人肩頭煦煦生輝的一粒金星照得羅翔相當羡慕。
說到善於口技的阿嬌，想到人妖婀娜的吳大河，羅翔還在熱心軍裝將星的心頓時冷卻，不住抱怨道：「軍長，您放過來的人全是奇才啊，我實在受之有愧。」
羅翔立馬臉色大變，十二月的寒冬啊。他不是鐵血意志的軍人，這等大顯男人本色的妙事就婉言謝絕，打死不參与了。
齊雨竹大悶，罵道：「無恥之尤。」
羅翔恍然大悟，廖宏一定是曹系幹將。他不由自主打個機靈，少將副軍長何等上層，看在曹映雨面子上便賣給面子，曹家的能耐可見一斑。
羅翔不用細想就叫起來：「我們團市委新來的書記？」
廖宏和曹映雨相當熟絡，兩人相互的稱呼是哥哥妹妹，羅翔很是吃味，眯眼斜看擠過來的齊雨竹，「小樣，輪也輪不到你當二奶」。
羅翔沒必要再說話，重男輕女不止是農村人的陋習，很多商人也更希望兒子繼承家業。
中午，有家的人回家做飯，像唐甜這樣的孤男寡女只好去食堂用餐。羅翔騎自行車出了團市委，一路騎到劉宏的宿舍，放下車后再坐計程車到寶印區廊橋大廈，換乘放在這裏的小車趕去銀沙灘。
靠，冷水浴就是真正男子漢？羅翔大笑道：
羅翔一面答應一面看出曹映雨的笑容背後有些惆悵，也不知什麼事情能讓公主級的人兒心憂，不過這不是他能分憂的事兒，就像曹映雨和廖宏閑談式露出的機密非是他能領會，領會了也毫無用處。
半小時后，金芷伊在另一位女副書記馬敏珍、蘇強陪伴下到志願辦走訪。唐甜充分表現出自來熟的天賦，就連羅翔也衷心認為唐大小姐不當業務員可惜了。
羅翔唏噓，並非為副書記大駕光臨，而是深深感慨唐甜對情報的掌握。他由衷說道：「唐先生真不該放你到政府上班。」
唐甜連連搖頭，「你讓我想到給雞拜年的黃鼠狼，說罷，有什麼事情？」
羅翔沒像齊雨竹一樣走開，他心頭一動，延崗軍分區司令曹平奇是曹映雨堂伯，也是湯崇貴常委會固定支持一票的來源，他調走會不會影響老湯的局面？
廖宏沒鄙視他，到湖邊脫下軍衣露出結實的身體，面對呼呼的北風穿了四角褲「噗通」下水，身後四名警衛員沒半點猶豫也是緊跟而去。羅翔看到雪白水花中快速遊動的廖宏十分羡慕，少將雖然有「少」字也是過了四十歲……
這時，頂著寒風披著冷氣的唐甜踩著鐘點衝進辦公室，拿起桌上暖和的茶杯捂手，誇獎道：「小羅
廖宏在湖裡暢遊了一個小時才上岸穿衣，在岸邊坐了一會兒遇見曹映雨開了一輛越野車趕到。身著武警軍裝的她引起工人們圍看，又讓齊雨竹更加傾慕軍人，嘟嚷當年沒報考軍校是個錯誤。
廖宏的兩輛軍車開走，曹映雨叫羅翔到身邊，「喂，再告訴你一件事，上次你不是找了北梁家嗎，他們家有人轉業在江城，還和你認識了。」
「這才是男人！」齊雨竹不知什麼時候到了湖邊，眼紅紅的盯著水裡長風破浪的軍人，「不像某些有男人皮沒男人筋骨的口舌之輩！」
「你這裡有一張曹映雨的皮。」廖宏笑了起來，「小丫頭是曹家的小瘋子，難得她能安靜一段時間。」
唐甜介紹了羅翔，金芷伊伸手過來，羅翔急忙握住金副書記的右手。與她相貌無奇平平淡淡的相貌不同，金芷伊的手極其漂亮，手感極其上乘，「她是上等的手模啊。」羅翔很遺憾團市委又浪費一名商業上的好人物。
羅翔還沒停車就看到銀海會所工地的齊雨竹，齊大小姐帶一頂安全帽滿世界叫嚷，要工人們修這裏補那裡，許大個跟在她身邊跑來跑去，看在漂亮妹妹份上毫無怨言。
副書記金芷伊年不過三十，一張圓臉隨時帶笑，她由省團委副書記侯超然和組織部長一起送來。坐在
廖宏站在窗前眺望銀沙湖，等到羅翔站在身邊才說道：「明年起6439部隊正式劃歸武警編製，鶉目營的駐地也要撤銷，你抓緊時間把阿嬌他們安頓了。」
唐甜想了想，「嗯，他們也是辛苦了，你請人家吃頓飯，發票拿回來。」
羅翔一個小時後到了銀沙灘，不能不說修好的公路十分好走，他還注意到江銀公路的車流量明顯增加，也許再過幾天收費站便要開門營業了。
曹映雨以主人身份要帶廖宏參觀銀海會所，廖宏擺手拒絕，「我已經看過了，地方不錯。」他誇獎了齊雨竹和羅翔幾句，曹映雨很自得她的識人眼光，看看身邊沒有其他閑雜人等，笑道：「宏哥，據說你要更進一步？」齊雨竹楞了楞，慢慢拉開距離，轉身忙她的工作去了。
羅翔放下書用李蓮英覲見老佛爺的卑微答道：「麾下一定牢記於心。」
羅翔絕口不提阿嬌等人，笑道：「軍長放心，銀海會所雖然小，容下他們的地方還是有的。」
羅翔把車停在兩輛軍車旁，下車后也不去和齊雨竹許青打招呼，他直接上了會所的小樓。
羅翔的腦筋急速開動，這些情況不妨報給何詹，老何在政治上的嗅覺超過他萬倍，會知道如何操作。他也笑道：「曹小姐對我才厚愛了，無以為報汗顏無
廖宏微笑一聲，「沒定準的事兒……」
「我才不要你以身相許。」曹映雨大笑起來，「你把會所好好搞好，幫我完成對齊穎姐的許諾就是。」
曹映雨笑眯眯的說道：「是啊，梁為民是北梁家好不容易放回湘南的人。」
預備作為主要活動場所的小樓已經初具雛形，一樓暫時作為齊雨竹等人管理現場的辦公室，二樓主要是宿舍，朱華東昔日了三四個手下就在這裏。
羅翔下午並不是接待支教回來的阿海，他們要明天才到江城。
廖宏根本不聽他的埋怨，低聲說道：「我當初想保留鶉目營，從下面其他部隊抽調一批精兵強到6439組建了一支特戰隊，但我失算了，還害得他們要提前專業……不少人本來有機會考軍校或是提乾的。」
廖宏望望羅翔又是笑了笑，這才說道：「周軍長並不願意調晉省任軍區司令，他的家小都在湘南……你曹伯伯也不能在延崗，咱們不好全聚在一起，是不？」
梁為民書記主持了歡迎大會，幾位領導老生常談團結和奮進的主旋律，例行公事的鼓掌後會議結束，唐甜和羅翔回到辦公室寫年總結。
「主任明察秋毫！」羅翔輕輕的拍馬屁，「下午支教的隊員要回來，我去接接？」
羅翔大為不滿，心中憤憤齊雨竹大可讚美軍人，何必扯上自己挖苦一番呢。他托著下巴低聲說道：「嗯，無奈廖
廖宏扯開話題，大笑道：「好漂亮的一湖水，走，我們游泳去。」
唐甜似乎被他的話勾起情緒，冷笑道：「我爸才不在意我，我家的命根在我的兩位哥哥。」
兩人正在說話，院子里響起汽車喇叭聲，兩個人朝外看，只見梁為民為首的領導紛紛出現，迎接一輛到來的桑塔納小車。不等羅翔詢問，無事不知的唐甜說道：「金芷伊副書記到了，她原來是省團委學少部部長。」
不一會兒，樓上辦公室主任蘇強打來電話，要求全體人員到會議室開會，以示熱烈歡迎新來的副書記。
這天，羅翔特意早到團市委半個小時，到鍋爐房打開水后坐到辦公桌前看書。書是從白樺處拿來的MBA班的哈佛管理教程，雖說美國人在他們最強大的領域內領先程度遠勝國內，但羅翔並不盲從，對比腦海里所余不多的後世經驗，還是覺得很多提法有誤。特別是書里對二十一世紀世界發展的預言，更令羅翔時常想笑，可見沒有人未卜先知……除了他。
曹映雨表現很奇怪，繼續這個敏感話題，「五中全會上章伯伯進軍委你的事兒就一定了。」
羅翔閉上嘴，琢磨出廖宏為什麼答應和「銀海會所」搞軍民共建，可他想不通廖副軍長為何看好自己這裏。
齊雨竹冷笑：「只要他敢要我就敢自薦……和某人在一起差點不知道世上還有真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