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混沌年代
第190章 唱上去挺美
「嗎的，你玩我兄弟。」吐了第二次的湯鎮業吼起來，他的酒量不算小，也終於明白奚菡是酒井太狼家族的人。
為愛結束天長地久，
沒靠山的生意人比浮萍害苦，秦鵬在想要不要索性藉此機會搭上湯市長的橋！
經理走後宋參謀看著桌上價值不菲的美酒，嘆口氣，「前途是錢買的。」
湯鎮業翻個白眼，「老秦不地道哈，上幾瓶好酒不行？你別小看小羅了，他和廖軍座都稱兄論弟。」
姑娘們清脆的笑聲傳了出來，一位圓臉的女孩跳下車鑽進羅翔正好打開的雪佛蘭車門。羅翔摸摸鼻子，「得，我蹭鵬哥的車。」
秦鵬在湯鎮業提及永固門項目就急速盤算，當即表示道：「秦鵬感謝兩位，絕對忘記不了湯少和羅少。」
羅翔微微一笑不說話，扔給湯鎮業和秦鵬每人一支煙，自己拿起一瓶易拉罐啤酒默默喝著。
一行人說說笑笑走進「紅河谷」，經理親自安排他們在大廳坐下，女兵們難得出來，叫著要去跳舞。
羅翔大為疑惑，追他身後打破沙鍋問到底，湯鎮業躲不過去，叫道：「還不是曹映雨……老頭子又叫我少惹事兒，咱們犯不著和大兵計較，是不？」
看上湯公子的圓臉兵妹妹勸道，「你還是不成的，每次軍區匯演奚菡都是雷打不動的獨唱。」
秦鵬心急火燎，連忙解釋是碰巧遇見，還要請他們換高級地方。羅翔笑道：「出來玩看人不論地點……」
宋參謀從湯鎮業的身份和湯羅兩人表現的熟絡中，相信了湯鎮業所說的大半，一改先前淡淡的表情，熱情笑道：「梁家倒也普通，曹家可是軍中不倒的紅旗，還有廖軍長，前途無量啊。」他為了表示自己眼界高，煞有其事說起他們的淵源。
羅翔麻木的喝了兩口，一腳踢開湯鎮業，從圓臉兵妹妹手裡搶過話筒，大聲乾嚎：
「去你的。」秦鵬笑罵道，「是不是還有做鬼也感激的話？」
羅翔從丁逸處得到秦鵬電話后已經打過去聯繫上，秦總不知道湯鎮業一道過來，固有的謹慎使他把見面地點定在「青沙溪」。
羅翔輕笑后深為思索，地位的差異帶來不同的處理辦法，不同的辦法定然產生不同的效果，羅翔還真不敢說坐等秦鵬就比殺上門好了。
「哦啊。」湯鎮業跳到羅翔身邊，「你今晚請假吧，白天仙輪空一夜算球。」
「我叉叉。」湯鎮業傻眼了，看到房間里笑成一片的眾人想起一件事，奸笑道：「會唱歌有什麼。有才華的不唱，寫歌！」
我又怎麼了？羅翔鬱悶的蹦蹦跳跳，燈光晃動下的奚菡越發像艾雪……
羅翔微微點
我們相守若讓你付出所有，
湯鎮業和羅翔緩緩坐下，羅翔方才說道：「秦總恐怕理解有誤，第一，你要告的是公用局和它的法人代表，不是永固門改造指揮部；第二，這是公對公只論合同的事，不用提及別的不相干……」
湯鎮業傻眼了，他不怕死令還是活令，但有過被曹映雨蹂躪的經歷對女軍人陰影甚重，著實不敢先動手，「靠，男人動槍不動手，咱們比唱歌。」
「還是不行啊。」圓臉兵妹妹和湯鎮業卯上了，「奚菡是咱們軍分區有名的才女。」宋參謀連連點頭，對湯鎮業苦笑道：「真不是我主動找她出來打臉的。」
湯鎮業得意洋洋，「老子無事不知！」羅翔瞪他一眼踢他一腳，湯鎮業才招供：「你在棲武當和事老說和韓、梁兩家，舒鴻峻拜訪老頭子時說了幾遍，大談羅少出手沒解決不了的問題。」
他又去拉皇冠的後車門，果然又有一位姑娘搶他的服務，帶著好聞的香風從他身邊上車，也不說謝謝，三輛車裡都響起悅耳的笑聲。羅翔不幹了鑽了進去，和女兵坐一塊兒。宋參謀笑著上了越野車，在最前面帶路。
湯鎮業打個哈欠，摸出一支煙點上，「『廣廈房地產』負責延崗的副總，很會玩的一個妙人。」
湯鎮業把車停在路邊，「那廝在什麼地方？」
讓真愛帶我走……
秦鵬亂的時候羅翔也在亂，奚菡和三位兵妹妹熱情如火，把湯鎮業點燃后又圍著羅翔挑逗。湯鎮業不打哈欠了，大叫咱們地方幹部不比武裝部隊戰鬥力弱，舞姿頓時極其淫穢。
秦鵬主動說出找他買單后又交換了名片，經理笑道：「秦總前途無限，今後多多照顧生意。」
羅翔沒話找話，「我叫羅翔，公用局上班。」
湯鎮業在車上接到了一個電話，打電話的人和他明顯曖昧。放下電話后，湯鎮業無所謂的說道：「莊嚴介紹給我的女人，還行，玩上手帶勁兒。」
「你他嗎的服不服了？」湯鎮業爬起來朝奚菡嚷道。
奚菡吃驚的望著羅翔，他就是自己很傾慕的那個才子？
「你會覺得不好玩？」羅翔一面找人一面問湯少，「有女兵哦。」
「日了。」湯鎮業大呼小叫，竄到他的三位兵妹妹中，「姦夫淫婦勾搭挺快。」
湯鎮業癟癟嘴，又打了一個打哈欠，「青沙溪？靠近軍分區，聽聽歌跳跳舞的地方，還他嗎的當兵多，不好玩。」
秦鵬微怔，緩緩點頭。
湯鎮業擺擺手，「別說以後的話，我就要你辦一件事……去告公用局違反合同。」
「紅河谷」的經理帶人送來
湯鎮業卻不慌，扯開脖子叫人拿上一箱十二瓶白酒，獰笑，「咱們就比寫自己的歌唱自己的歌，輸的人喝乾了！」
秦鵬還要靠羅翔墊高自己，怎麼也不能直說老子才是見第二面，含含糊糊半天糊弄宋參謀。老宋並不生氣，附耳說道：「你們商場上的買賣與我無關，有機會幫兄弟接洽我的事兒就行……兄弟祖宗八代都感謝你。」
秦鵬見情緒有些失控，推推羅翔，羅翔傻乎乎的看看他，不知究竟。
湯鎮業打個哈欠，「宋參謀宋大哥，四個男人光坐沒勁，小羅喜歡兵妹妹，能請幾位來跳舞唱歌不？」
接下來是迪高時間，女兵們的興緻遠超四個大男人，秦鵬和宋參謀敵不過年紀，才十多分鐘就跳到岸上喝酒去了，兩人也才有機會單獨說話。
湯鎮業又發動車子，嘀嘀咕咕評價秦鵬沒出息，難怪把工程公司搞得半死不活。
「嗯？」圓臉妹妹說道，「都聽過了，是江城誰誰誰寫的，好像是披羊皮的狼……我們都喜歡的。」
秦鵬和宋參謀很是詫異，湯鎮業狂而不亂的氣勢，羅翔間或一露的才氣，顯出兩個人很不簡單。
我的離去若讓你擁有所有，
不等秦宋二人吃驚，羅翔先驚訝了，「梁為民的事兒你怎麼知道？」
「廖軍長？雙堡山軍的廖宏軍長？」宋參謀顯然尤為急切。
「莊嚴？」
讓真愛帶我走……」
奚菡一把推開湯鎮業，「去去去，別打攪我們。」
湯鎮業點燃香煙吸了一口，夾煙的手指指著秦鵬，「我不愛拐彎抹角，只要你告了公用局和武甲……你也聽說『廣廈』的北山二期吧，我做主，分一塊給你！」
「有一種愛叫做放手，
秦鵬臉快笑爛了，他怎麼不知道「廣廈」副總莊嚴，湯羅二人先給棗子的做法使心中幽怨大為降低。
羅翔沒答話，反問道：「沒值班？」
湯鎮業當面要錢秦鵬毫不意外，但聽到他這個要求嚇得半死，一雙眼珠兒頓時望向羅翔：他不是公用局的人嗎？
奚菡手中捏著白酒瓶，盯著嚎叫的羅翔，聽他翻來覆去一遍一遍唱有一種愛叫做放手……
被人看輕的湯鎮業哈哈大笑，指著呆坐的羅翔，「你丫能和他比這個？我玩廢了你……你不知道他的外號叫歌神，你不知道他寫的歌多少人唱？」
羅翔笑起來，規規矩矩跳了一曲。
「……你果然不老實。」奚菡拍開羅翔的手，把毛衣系在腰間跳下同伴。貼身的白色襯衫扎在軍褲里，她毫無
「喂，你們去哪裡？」女孩子脆生生的問羅翔。她的個頭和羅翔齊平，模樣雖不及艾雪艷麗，五官眉宇卻依稀有幾分類似，無形中贏得羅翔的關注。
他們又跳了大半小時才筋疲力盡回到座位，看了一陣演出喝出一堆酒瓶又到樓上的VIP包廂唱歌。羅翔慢慢發現，奚菡看似開放可分寸拿捏得緊，別說亮槍動棍，就是摸手都淺淺一觸便彈開，不甘心的湯鎮業有意灌她的酒，倒把自己喝得暈暈沉沉，連累了羅翔都不知東南西北，眼前黑一陣白一陣。
湯鎮業怎給他施展緩兵之計的時間，冷冷說道：「不願意是吧？行，老子白跑一趟丟人現眼一回兒。」他唰的站起來。羅翔微微一笑，仰首喝乾啤酒也站了起來。
「我是人，請叫我有才的人，呃，才人。」羅翔在湯鎮業殘忍的抓頭髮掏耳朵拷打下搖搖擺擺站起來，「俺給大家唱一首山丹丹開花紅艷艷……」
四個人出了「青沙溪」，宋參謀的三菱越野車停在路口，上面坐了四位姑娘，嘻嘻哈哈聊天說笑。湯鎮業和秦鵬去開他們的車，羅翔站在越野車旁等候，宋參謀心裏一動：不管他是否與軍隊有關係，和湯公子好得不一般是肯定的，他主動過去發煙，笑嘻嘻的聊了幾句。
宋參謀連道沒問題，起身出歌舞廳了。
奚菡冷笑一聲，拍開一瓶白酒放在桌上，再去拍第二瓶。「喝死你，我讓你今晚進火葬場。」
秦鵬慢慢點煙，第一個念頭就是大象打架莫去做草皮，連抽兩口煙尋思怎麼拖延過去。
奚菡看也不看他，「就你？行！」
湯鎮業對這裏委實無愛，主動說道：「去『紅河谷』。」
羅翔的好心情立馬消散，誰相信他和白樺沒那回事呢？
「咱們是辦事，No玩。」羅翔一本正經批評他。
「哦，啊」羅翔搖頭晃腦，通紅臉的宋參謀拉住跳起來的湯鎮業，「別啊，她的拳腳不錯。」……還有，奚菡的爸爸是省軍區奚副司令。
奚菡慢慢點頭，站起來抱住羅翔，再也站不住的羅翔歪倒在兵妹妹懷裡，手一滑扔了話筒。
奚菡和羅翔貼得很近，齊耳短髮汗水浸透遮了半邊臉，她用鼓鼓的胸脯摩擦他，精力十足十足的活力，就像下身褲子的顏色，綠幽幽的感染了羅翔。
秦鵬也苦笑道：「能有買前途的門路，我今天燒高香了。」他瞅瞅群魔亂舞的舞池，藉機出去要公司財務送三萬現金來，不免腹誹這是什麼日子，當槍被人使還得笑吟吟的出錢，啊啊啊啊。
幾位兵妹妹慢慢張嘴，想起了那位傳說中的詞曲作家的名字……羅翔？
酒意上頭的羅翔迷迷糊糊聽到了，只會苦笑發獃……明明是小湯看上兵妹妹中最漂亮的奚菡……
羅翔看看湯鎮業，湯公子笑道：「別慌，明天我找莊嚴來，你們倆認識認識。」
秦鵬把眼睛閉小，手捏香煙手足無措，腦子裡的混亂過去馬上略微察覺出某些內幕，他們劍鋒直指武甲？
冰冷一張臉的湯鎮業猶如被春風拂面，拍拍年紀大他一半的秦鵬，「好，好，好！」
當然，需要湯鎮業這位延崗小太子。
湯鎮業呵呵一笑：「老頭子看管得緊……」
姑娘看看腿上的綠色軍褲，大大方方說道：「老宋請玩兒，我找人換了班。」
「操，不是這個。」湯鎮業拎他的耳朵嚎叫道，「給老娘唱一首新的，沒人唱過的。」他拿起桌上的白酒不顧鼻子還是嘴，灌了過去。
他也是有決斷的人，一咬牙起身賠笑，「湯少羅少親自出馬給足了老秦面子，我哪有不感恩戴德的理兒？不瞞兩位，『永固門指揮部』撕毀合同，工程款還欠了我九成，你們不提都是要上法院討公道的。」
宋參謀走進來，呵呵說道：「換個地方？我的車在外面。」
宋參謀笑起來：「那可是好地方。」他一直有意觀察羅翔，見小羅平平淡淡的，更加相信這廝裝逼有水平。
為愛放棄天長地久，
若按照羅翔一貫做派，他會坐等秦鵬上門而絕非主動找上去，否則會認為失了主動，但湯鎮業輕輕一句話打消他的念頭，「他敢拒絕？」
一圈沙發后的秦鵬搶先看到了羅翔，站起來招呼，他的身邊還有一位瘦長個兒的男子，秦鵬介紹他是曾經的戰友，現在的軍區宋參謀。
豎直耳朵聽他們講話的秦鵬敲定湯鎮業的市長公子身份，暗想既然賣身便賣徹底，銀行卡勢必要刷爆幾輪。
湯鎮業哼了一聲，直截了當問道：「你的公司被三建陰了一把？」
湯鎮業終於忍不住狂笑起來，「哇哈哈哈，你聽過愚人碼頭沒，你聽過白狐沒，你聽過江南沒，你聽過隱形的翅膀沒，還有那雞巴的什麼……披狼皮的羊！」
「玩你們又怎麼樣？」再次幹了一瓶啤酒的奚菡若無其事，飛快的在羅翔臉上摸了一下，拋過一記媚眼，「羅羅弟弟，要不要我打得他花兒盛開？」
如同部隊幹部不太看得上地方，湯鎮業這等公子哥兒也不買他們的帳，懶洋洋坐在沙發上只是對秦鵬說話，「部隊系統他比我熟，曹家公主曹映雨和他是姐弟，他以前的領導又是梁家的嫡系，關係好得很。」
很快，湯鎮業開著
秦鵬和宋參謀今晚註定是陪客，等到湯鎮業羅翔選了舞伴才帶剩下的姑娘下到舞場。羅翔身邊的人自然是奚菡，他們走進舞池遇上的是一首慢三步，叫著「沒勁兒，我喜歡蹦迪」的奚菡把手伸給羅翔，「喏，不準趁黑吃豆腐。」
奚菡轉過身去背對羅翔，她高抬胳膊要羅翔幫她脫下毛衣，免不了翹翹的臀部零距離接觸了羅翔。她哈哈笑起來，故意扭動腰肢，羅翔感到自己的勃起如火如荼，便借脫毛衣的時候在奚菡胸前佔便宜。
滿臉汗水的奚菡抓起羅翔的手高高舉起，配合DJ鬼哭狼嚎的尖叫，大聲說道：「你好悶騷……」
兩個人到了「青沙溪」歌舞廳，門臉兒不寬裏面的面積不少，湯鎮業告訴羅翔來這裏唱歌跳舞的除了男兵也有女兵。
秦鵬不禁喜出望外，他就怕要去檢舉武甲受賄，那就徹底壞了名聲。此時，秦鵬心裏基本有了決斷，掏出紅塔山雙手一一發給湯鎮業和羅翔，親自點燃后說道：「什麼時候做？」
羅翔這才恍然，他被曹映雨打斷過腿，沒一點陰影才奇怪。
「老秦，羅翔是什麼來路？神神秘秘很不簡單。」
姑娘笑笑，「我叫奚菡，奚是溪水的溪少三點水，戰勤科。」
湯鎮業拉開一瓶啤酒，輕描淡寫說道：「我幫你找回場子，可好？」
坐在地上的湯鎮業推開攙扶他的圓臉兵妹妹，狂笑道：「聽聽，是不是歌神？」
秦鵬臉色大變，毫無疑問，今天要是不答應湯鎮業立馬把人得罪到死，想都想得到他和公司會被怎麼打壓。
羅翔要和秦鵬談交易，沒聽湯鎮業的暗示玩什麼裝逼，直截了當亮出了湯公子的身份，果然令秦鵬和那位宋參謀吃驚，言語動作客氣許多。
三輛車到紅河谷時羅翔和奚菡已經混熟，四男四女在停車場停好車，守候那裡的保安認出湯鎮業上報上去，還不到門口就有當值的經理迎過來，「湯少，這兩天沒來了哦。」
圓臉的兵妹妹笑道：「奚菡是女暴龍，要說勾搭……未必哦。」
「啊哈哈哈哈，老子看誰進火葬場！」湯鎮業撲過去拽羅翔的頭髮，「起床起床，馬上來一首，俺讓她喝死了脫光光的爬出去……」
跟著經理的媽媽桑沒什麼忌諱，笑吟吟說道：「市長大人管得住你？喲，幾位大哥裏面請……湯少，今晚的節目不錯，樓下大廳坐？」
湯鎮業不屑的癟癟嘴，對秦鵬說道：「怎麼，見我們要帶保鏢？」
湯鎮業支支吾吾半響，惱羞成怒的叫道：「我……我他嗎的對女兵有陰影，少有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