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琉璃年代
第226章 我是茶几你是杯具
郭可佳的男人深以為和羅翔坐一塊兒是恥辱，站起來到門口接他的朋友。郭可佳嘆口氣，看著手指帶的鑽戒，「好好的好事偏巧遇到二百五，人怎麼那麼不開眼？」
「我？」羅翔指著自己的鼻子。
程東叫苦不迭，「別啊周哥哥，別說我和你在一起，會要命的。出車禍？我沒事你斷胳膊斷腿的，周叔叔不收拾我，我爸也會打我個半死。」
兩個女人竊竊私語時，酒吧里走出一位中等高矮的女人，一套紫紅色旗袍很是耀眼，耳環和項鏈在酒吧霓虹燈下閃閃發光。她總是有意無意抬手撫摩頭髮，手指的鑽戒星光點點。
「沒準是想殺人。」低頭的羅翔低語道。
羅翔打個冷戰，招呼服務員，「一杯冰汽，謝謝。」
赫敏心不在焉的說道：「快了。」
赫敏很肯定的回答：「能，一定能的。」
麥苗兒突然衝動，抱著羅翔的脖子狂熱的親吻。羅翔沒拒絕這不合時宜的動作，吮吸她那靈巧、肉嘟嘟的舌頭，只隔了一扇房門外是羅翔千絲萬縷的女人們，身前是甜滋滋熟睡的允兒，偷情的刺激像是沖刷兩個發情的人，露出理智堤岸后名叫「情慾」的鵝卵石。
約好七點半匯合后羅翔開白樺的賓士車離開，能獨自開車出去也是賓士車需修雨刮器。
齊雨竹再次白他一眼，理也不理轉身走了。
羅翔微微一笑，喝乾了冰水，放下杯子說道：「好久不見了，徐三棟老闆。」
程東打個冷戰，聲音結結巴巴：「他，他這樣狠毒？」
「你明天不回去吧？」朝塑料桶里裝碗筷的白樺問道。
他蹲下來幫白樺收拾，「去哪裡郊遊？」
雷曉蔓欲言又止，她說不出譏諷的話，畢竟是一千多的酒啊，幸好今晚死活沒讓丈夫跟來獻醜。
「還行。」羅翔無所謂的答道。他背起允兒到廚房門口，取笑剖魚切魚片的齊雨竹，「幹嘛不去銀沙湖，怕咱們吃窮了你？」
羅翔問道：「得罪了誰？所長？」
「七件女式游泳衣？三點比基尼式？」矮胖姑娘相當的感嘆。有車就有女友，有房還有女友，有模樣再有女友，但人家有七位啊，那是什麼樣的車，什麼樣的房，什麼樣的模樣！
羅翔歪歪倒倒的回麥苗兒住處，女人們不知道他今晚又謊話大冒險了，屋子裡很是熱鬧，茶几上擺了鋪天蓋地的東西，從碗筷雨傘到塑料布小水桶。羅翔大為驚訝，她們有不好的預感，要集體跑路不成？
周運昌給家裡撒謊后更安靜了些，聽到小芳的分析和羅翔程東又商議了一陣，這才放他們回去，不過，死活要羅翔留兩個人保護自己。
也許是他和麥苗兒偷嘴的報應，路上又出了小小的車禍導致道路堵塞，羅翔只好下車，三步並兩步跑向赫敏所說的酒吧。
郭可佳聽不下去，什麼車壞了，自行車吧？打的？大哥，你那樣子襯衫一截褲里一截褲外的人，坐公交車也是逃票的主兒。
「我也想你哦。」羅翔關上了車窗開啟了空調，他溫柔的握住赫敏的手，慢慢的慢慢的……放在襠部。
她遠遠的說道：「赫敏，進去吧，老鄧等著呢。」
「我們！」袁婧妍的圓
被姑娘仰慕的羅翔卻在嘆息，模擬網的手機沒來電顯示很不方便，他一邊接通電話一邊拿著游泳衣走出小店，模擬網的落後也增添了通話的別樣情趣，不像後面的GSM手機沒有懸念：那頭人在等待誰在呼喚，是冤家還是朋友？
雷曉蔓微微放心，扭頭看看酒吧裏面，「討厭死了，早知道咱們另找地方。郭可佳臭顯擺還是示威？不就是找了有幾個臭錢的野男人？」
赫敏笑著挽起羅翔，「找你幫忙來了，你可得儘力。」
做夢似的雷曉蔓傻傻的跟著他們到了汽修廠，看到羅翔全新的賓士車決定馬上回家，外面的世界太精彩，不是她能玩得起，還是早點回去抱著男人看《追妻三人行》。
「小蔓！」赫敏急了。她想說話又無言以對，告訴好朋友說什麼？羅翔很有關係很有錢，他還有女友呢。
羅翔湊過去輕聲說道：「咱女兒真乖。」
郭可佳心目中的牛人卻沒了剛才的氣勢，很不確定的辨認羅翔，試探問道：「羅，羅先生？」
「是嗎？」程東有意忽略了小芳的譏諷，對她的結論大為高興，「是不是哦？你們是行家，莫騙我！」
雷曉蔓搖搖頭，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瞪著赫敏。
「讓讓讓讓，開水來了。」袁婧妍抱著一盤才煮好的臘肉，笑嘻嘻的說道。
郭可佳笑道：「擇優錄取嘛。」
羅翔嘆為觀止：「我靠，很得瑟的小妮子！」
「啊！」雷曉蔓恍然大悟，起身木然的跟著。
雷曉蔓笑道：「他能幫我？」
羅翔急忙接過來，問道「這是幹嘛啊。」
苗兒拽住她的小辮子，呵斥道：「漱口沒？洗臉洗腳沒？」
伺候允兒洗白白了，羅翔再背她到小卧室聳肩扔在小床上。允兒咯咯咯咯直樂，一骨碌鑽進小被窩，伸出小手招招：「媽媽晚安，羅翔爸爸晚安。」
半響，麥苗兒掙脫了羅翔的擁抱，笑嘻嘻說道：「對不起了。」她摸了一把男人硬邦邦鼓成碉堡的下體，揉揉臉整整衣衫閃出門外。
酒吧里的兩男一女目送一男兩女離開，徐三棟才對不開眼的一對男女吼道：「你們眼眶裡放的是尿泡？差點給我惹禍！他的女人也是能搶的？」
赫敏剛要反詰，羅翔捏了她的鼻尖，「喔嚯，你的眼睛鼓得好大。」
所住小區西門外羅翔找到一家店，看店的矮胖胖姑娘對停在路邊的賓士車很是眼紅，又看羅翔衣著光鮮、一表人才……
郭可佳神氣活現的哼了一聲，得意的瞧著赫敏：自己看看吧，你的野情人都認得徐老闆哦，知道我的好心了吧。
夏什麼游郊什麼游，我看你們是勝利大逃亡。羅翔笑嘻嘻的問：「去哪裡？誰去？」
雷曉蔓對羅翔基本不抱希望，看在赫敏的份上笑著點頭打招呼，郭可佳是笑也不給一個，轉身走進酒吧，旗袍下的屁股搖得很有幅度很有力度。
雷曉蔓咯咯的發笑，摟了赫敏的腰附耳說道：「我先看看你新找的人，要是不錯，嗯，我離婚
「傻丫頭，是郊遊。」白樺抬頭笑道。
赫敏笑道：「蔓蔓的老公是駕校教練，不小心得罪了車管所的人，駕校正準備叫他下崗。」
徐三棟和姓鄧的小老闆長出口氣，連道好的好的。
羅翔掛了電話，對雷曉蔓笑道；「OK，那傢伙得不了好。」
羅翔抽出了手，笑道：「謝謝你朋友的冰水，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那好，你順路買幾件游泳衣。」
「敏敏！」郭可佳著急了，她都不敢看徐老闆焦急的嘴臉，自家男人的模樣更是難看。她把帶鑽戒的手藏在背後，另一手去拉赫敏，「敏敏敏敏。」
羅翔笑著搖頭，板臉不說話赫敏拽了神魂顛倒的雷曉蔓，「蔓蔓，你走不走啊。」
「俺不說話了。」羅翔背了允兒出門，「你媽媽罵我，我把你賣了。」
徐三棟，甜瓜營水果批發市場的老闆，外號徐麻子。
赫敏感覺不快，申明道：「我有人了。」
羅翔微笑的搖頭，「男人是女人的外套，本該亮出去給別人看。」
她站在門口一直眺望著，高中起就是好友的雷曉蔓走出來到了身邊，「敏敏，你的那位還沒來？」
大口喝著冰汽的羅翔笑道：「急什麼，我的車沒修好呢。」雷曉蔓低頭髮怔：大哥，別談車了好不好，大家都不是三歲小孩子了。
麥苗兒也說道：「羅翔一邊帶允兒玩去！雨竹難得放自己的假，去銀海算什麼？」
赫敏小聲說道：「你在江城？我也在呢，方便見一面嗎？」
苗兒的歌聲變小變弱，她俯下身子在允兒臉上親了一下，直起身小聲說道：「睡著了。」
「赫敏，小蔓，進去喝酒嘛，咱們老同學好久不見了。哦，我老公要了一瓶軒尼詩，一千多呢。」
羅翔和麥苗兒緊緊擁抱，他們的下身相互摩擦，都覺得這樣的衝動太多情。「用力。」麥苗兒微微後仰，舌尖唇邊掛了一絲無色的香唾，她低聲說道，「嗯，用力。」
「靠。」周運昌笑罵一聲，用那隻完好的右手打家裡的電話。
羅翔這才明白，瞪了袁婧妍一眼。女孩回敬了一記鬼臉，搖搖擺擺到廚房抬熱食去了。羅翔很是邪惡的想道：「女人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是要加強調教的時候了。」
羅翔送她到了家屬區，很友好的告別。雷曉蔓看到賓士的大屁股消失在遠處，嘆息著對比今晚見過男人們，很是擔心赫敏的前景。
徐三棟很慌張，雖然事後他給了程東和羅翔二十萬酬勞，對方沒說什麼，以後也沒來打秋風，他猜測人家可能看不上他的緣故。
郭可佳的男人陪一個男人走過來了，矮個子的男人走得挺快，大聲說道：「什麼人不開眼呢，我倒要看看。」
麥苗兒笑道：「那行，明天外公來帶你，不要去水庫了。」
「狼狗？」羅翔愕然。廚房裡預備食物的幾個人都笑得大聲，尤其齊雨竹和艾雪，她們不約而同說道：「是有一條狼狗。」
羅翔盯著她的胸膛，故意吞咽唾沫，「多大的號碼？」
「去去去。」齊雨竹頭也不抬的趕他，「我看那湖那山都快看吐了，要不你換去住
周運昌眼大了，罵道：「總不能我一個人上路出事嘛。」
「唉！」赫敏快急出眼淚，「你，你，他，他！」
「賓士。」羅翔大大方方說道。
羅翔相當鬱悶，一時半會兒哪敢出去，他瞧著睡得正香的允兒苦笑道：「你媽媽是狐狸精。」
羅翔扭頭，和「情敵」照了對臉。羅翔突然一笑，認出臉上坑坑窪窪的男人是熟人，他主動招呼道：「徐老闆！」
汽修廠已經關門了，羅翔敲開門一時半會兒拿不到車，他怕赫敏等得心焦，只好把車扔在修理店等會兒來取。
赫敏撲哧一笑，捶了羅翔一下。
雷曉蔓實在忍不住，湊在赫敏耳邊：「你憋慌了是不，怎麼找這種男人。」
雷曉蔓也勸道：「坐一會兒吧，咱們得閑才見一面。」
「走啊。」羅翔回頭招呼赫敏，「我跑得口渴，喝一杯去。」
麥苗兒擰暗了燈，坐在床上哼兒歌誑允兒睡覺，羅翔靜靜在站在門邊，看著昏暗中凝成一副母女情的油畫。
麥苗兒急忙叫道：「莫出去了，到睡覺時候了。」
雷曉蔓徹底失望了，笑道：「是啊，敏敏，咱們吃大戶去。」
背了小書包興奮一張臉的允兒撲在羅翔背上，大聲說道：「是青龍壩水庫啦，媽媽的姐姐哥哥們都去了，可好玩了。」
羅翔笑了笑，婉拒了。「嘖嘖，羅先生好有型。」郭可佳滿臉堆笑，「我就說敏敏一看就是有福氣。」
羅翔沒太多猶豫，赫敏所在的地方正好和汽修廠同路。這時候，不止江城，全國也沒有一家4S店，什麼是「4S」呢，就是整車銷售（Sale）、車輛維修（Service）、零配件銷售（Sparepart）、信息反饋（Survey）四個英文單詞的字頭縮寫。所以，找一家有修理賓士車資格的汽修店不容易。
羅翔站起身和赫敏牽手要走，郭可佳的男人急忙上前挽留，賠笑說道：「羅先生，再坐坐？」
郭可佳開心的笑了，「謝謝你啊，敏敏。」
尾隨赫敏的雷曉蔓出到門外，涼風一吹想起了她的煩惱事，一把拉住赫敏，「敏敏！」
齊雨竹翻一個白眼，「狼狗哥，不樂意？」
羅翔點點頭又搖搖頭，「走不了。」
她們正說話時羅翔氣喘吁吁的跑來，一件襯衣的紐扣剝開三顆，大汗淋漓的樣子叫赫敏欣喜若狂又暗生愧疚，急忙掏出手絹給他擦汗，「你，你跑什麼啊，瞧這累的。」
赫敏深深感到今晚叫來羅翔是不可饒恕的錯誤。
赫敏笑起來，雷曉蔓嘴裏說著討厭眼神卻泄露出羡慕，赫敏輕拍雷曉蔓的手，「拜託，你是結了婚的人，別坐了這山望著那山。」
允兒慌了，胖胖的小手抓住羅翔的耳朵，指揮道：「羅翔爸爸，駕駕駕，馱允兒去睡覺。」
赫敏怔住，拽了羅翔要說話，羅翔笑著搖搖頭，很自如的跟著進了酒吧。雷曉蔓拉后一步，朝赫敏苦笑：「你別是被人騙了。」
郭可佳的男人年紀不算小了，四十幾歲的人有半百老頭的蒼老，他做的是水果生意，這兩年市場行情好腰包鼓了，學模學樣玩起二奶。
兩個人的講話壓低了聲
羅翔安慰道：「不妨事。」
「真是您。」徐三棟的個頭變得更矮，「呵呵，真是你啊，羅先生。」
郭可佳捂鼻嫌羅翔的汗味，臉上隱隱的冷笑：他算什麼？臭打工仔罷了，可笑赫敏越混越落魄，這樣的男人都看得上。
赫敏被該死的羅翔用該死的柔情蜜意揉碎了，除了幸福的微笑再無其他表示。
前頭走路的羅翔伸手替赫敏把頭髮捋到耳後，「說說吧。」
郭可佳更看不慣羅翔，他在自己面前唯唯諾諾仰慕才是！郭可佳故意問道：「羅先生的車壞了，是輛什麼車？」
赫敏這才醒悟，急忙給羅翔介紹兩位女伴，「都是我的高中同學，雷曉蔓、郭可佳……嗯，他是我的……朋友，羅翔。」
羅翔沒看到她們倆的惺惺作態，對給自己擦汗的赫敏解釋道：「車去修了，打的來又堵車……」
羅翔好半天才平息了胸口的躁動，想著今晚周運昌的拉風才讓勃起的部位慢慢平息。他走出允兒的小屋，從衛生間里出來的齊雨竹說道：「你要回去了？」
徐三棟很尷尬，也很惶恐，他不至於老到健忘了霸佔自己水果批發市場的鐵臂團伙怎麼被羅翔和程東輕輕鬆鬆扳倒，甚至鐵板一塊的公安局都要拋出整個甜瓜營派出所，把分局副局長和政委另調它用來了結此事。不知就裡的外人以為徐麻子不得了，三年不鳴一鳴驚人，但他知道自己從頭到尾是受「精」的人。
赫敏頓時漲紅了臉，她今晚在同學聚會時聽到雷曉蔓有麻煩才來請羅翔，絕不是相親找對象！赫敏渾身發燙，站了起來，「鄧先生，我，我不開這樣的玩笑。」
周運昌吐出嘴裏的煙頭，摸著弔膀子打了石膏的左手，告訴程東：「東子，拿電話給我，記住了，咱們去延崗了……大不了回來的時候車禍。」
郭可佳幾欲哭泣的可憐巴巴打動了赫敏，她暗地裡嘆氣，輕輕抱了抱她，「佳佳，改天咱們再聯繫，好嗎？」
婧妍高興的說道「那就好，明天我們去春，不，去夏遊。」
郭可佳很願意看到老同學的表情，上學時她的學習不好，但沒有上大學又怎麼樣，瞧瞧赫敏，過得連江城也呆不下去了？
周運昌哼了一聲，扭頭看羅翔。羅翔連連擺手：「要想我幫忙找保鏢嗎？」
小芳又癟癟嘴，扭頭不理他了。
酒吧放著這時候最流行的音樂，理查德·克萊德曼的鋼琴曲《獻給愛麗絲》，已經坐在男人身邊的郭可佳也不問羅翔需要什麼，對男人笑眯眯的說道：「老公，我還要一杯Blue Mountain Coffee耶」。
羅翔的手用力捏抓麥苗兒的胸，兩個人繼續熱吻，絲綢胸罩下的山峰軟中有硬，柔足以銷魂。
「也別跑啊，都沒什麼要緊事。」赫敏心疼不已。
郭可佳和她的男人都咧嘴以示鄙夷，賓士？我看你是奔吃來著！
「對不起啊。」赫敏道歉：「本不該叫你來。」
給羅翔電話的是冤家也是朋友，還是有負距離接觸的人，她是赫敏。
赫敏和羅翔一直保持不緊不斷的聯繫，她和丈夫離婚轉到棲武當老師後過得平淡而不乏活力，人總是這樣的，二十頭末尾的年紀才發覺前塵如夢往事如煙。
羅翔和程東走出病房，程東說道：「我託人查了那輛麵包車，車主前天報案被偷……趙鐵五哪裡找的人？一般的混混幹不了這樣細緻。」
姓鄧的男人聽過郭可佳敘述門口的一幕，很不屑與羅翔交談，直接找上赫敏：「赫小姐，佳佳說你現在單身，呵呵，我的朋友過一會兒要來，我對你說啊，他可是最合適你的。」
「不睡不睡，不睡啊。」允兒在羅翔背上乾嚎，「今天星期六，按照母女合同，我能十點半才睡。」
羅翔的狼狽搞得雷曉蔓也微皺眉頭：哥們有背景？有一件背心便不錯了。
苗兒走出廚房，用毛巾擦了手，「走唄，我帶她先睡覺。」
羅翔隨口說道：「是啊。」
雷曉蔓急忙答道：「怎麼會啊，就是普普通通工作人員，單這樣已經不得了啦，那人他發話要我老公滾蛋，有多遠滾多遠，再也別在這行干……」
「謝謝，不用。」羅翔老老實實答道，「冰水解渴。」
「太幸運了，見到您。」徐三棟坐都沒坐，雙手和羅翔握手。
「敏敏。」郭可佳看也沒看羅翔，微微起身拉住赫敏，笑嘻嘻的說道：「咱們是一片好意，啊，就當認識一位朋友，他可不是拿大奔放汽修店，跑步鍛煉身體的人。」
白樺笑道：「『紅旗』組織的聚餐去了水庫，說是風景很好。」
赫敏果然站在酒吧門口等候，今晚她特別想念羅翔，並不是因為愛情，她和羅翔之間談不上愛，就是因為想念而想念。
羅翔又要了一杯冰水，郭可佳斜眼看到，冷笑道：「羅先生，酒吧不止賣涼水，其他的飲料……要麼？」
郭可佳和她的男人再是愚蠢也看出問題，甜瓜營水果批發市場老闆在畏懼赫敏的情人！他們倆，乃至雷曉蔓都受震了，獃獃的望著羅翔。
羅翔付錢的時候手機響了，女店員看到他手上的手機羡慕得不得了，據說一台要上萬塊的大哥大哩！
他翻出市團委原辦公室主任老牛的電話，直接打到他家裡，「牛副所長嘛……哈哈，你聽出我的聲音，不錯啊。嫂子好嗎？我想她了……你太不客氣了，下次喝酒喝死你。怎麼著，我就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你這個車管所副所長沒管好手下，我來興師問罪！恩，是這麼一回事……」
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的赫敏只好坐下來陪羅翔說話，郭可佳兩口子冷笑兩聲，只顧他們在一起自說自得。
羅翔滿世界找游泳衣，除去麥苗兒母女之外，他要買一件二件三件四件……七件游泳衣加一條游泳褲。
「拉上你的干姐姐金麗不行？」羅翔程東不約而同說道。兩個人相互看看，拱手笑道：「英雄所見略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