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琉璃年代
第228章 跪下來唱征服
齊雨竹朝允兒招手，「乖乖，游泳圈給阿姨。」
幫允兒抹防晒霜的艾雪笑起來，「肯定是收拾某人，在打架吧。」
在香車和美人被圍觀前，她們收拾好郊遊的東西開車上路，羅翔自然不再當駕駛員，病怏怏的躺在車后裝死豬。
周運昌立刻咬牙切齒叫道：「老子要他跪在面前唱征服！」
羅翔笑道：「成啊，不要我幫什麼干姐姐做事，你們明天調我回來。」
白樺愕然：「你哪裡學來的？」
仰泳的麥苗兒望過來，對郎清漪說道：「咦，那邊有人要HELP呢。」
太祖說過自信人生二百年，會當水擊三千里，羅翔只自信了兩年多，所以在水庫里游出去兩百米胸口便悶漲難受，秤砣般往下墜，和他一起游水的阿柳幾次展臂就把他遠遠拋在身後，和郎清漪麥苗兒匯合了。
周運昌頓時啞然，乾笑道：「辦完我姐的事再說也行。」
「救，救命啊！」他心不甘情不願的嘟囔兩聲，當然沒人聽見。羅翔欲哭無淚，朝三百多米外的三條美人魚叫道：「黃河呼叫長江，看在黨國份上拉兄弟一把啊。」
女人笑道：「這位就是羅少吧？你放心，不會把你榨乾，幾滴精華還是要留給你的。」
「是姐姐，你是姐姐。」允兒歪著頭更正，「圈圈不給阿姨。」
羅翔擺擺手，「幾位？你要我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三條美人魚圍著他轉，相互擠眉弄眼就是不靠近，羅翔追了兩次沒抓到依靠，這才明白遭人戲弄了，累得只能憤怒的叫道：「再不過來，我，我自沉！」
「我知道，他有難處。」羅翔笑道，「會所很缺錢嗎？」
話音未落，羅翔抓住麥苗兒這根救命稻草，馬上如章魚般纏住，拖扯她也連喝幾口水，咕嚕咕嚕跟著下
在考慮問題的齊雨竹沒注意他的偷窺，兩隻手鳧水，「湯市長是雪中送炭，只要延崗的邀請是真事，會所能前進一大步。」她說道：「『一品天下』對『銀海會所』的投資斷了，樂嘉平那邊沒資金了。」
齊雨竹慢慢下水，冷笑道：「你很好啊，要我叫你一聲叔叔不？」
允兒回頭看看他再看看一臉慍怒的齊雨竹，吐吐舌頭呱唧呱唧跑開。
羅翔看他們倆臉色略帶焦急，問道：「有什麼事請急急忙忙叫我來？」
阿柳哈哈大笑，「你早該自絕於人民了。」
郎清漪和阿柳游到兩人身邊暗自心驚，羅翔的殺傷力真是驚人，一眨眼麥苗兒就慌裡慌張的失去浮力，一塊兒拉進死亡漩渦。她們倆從後面托起羅翔，盡量避免被卷在一起的兩個人也攀扯上。
「壞了。」羅翔用手拍打水面向四處眺望，岸邊猶如縣局級職位遙遙無期。
得到程東預先指點的迎賓小姐把羅翔帶進後面的一棟小樓，在仿效居家別墅的客廳里程東和周運昌已經先在了。依舊胳膊吊了繃帶臉上貼了紗布的周運昌瓮聲瓮氣問道：「今天去哪裡了？打電話也不通。」
「出去了一趟。」羅翔忍笑答道，「市長有令某敢不從？」
麥苗兒癟癟嘴，忖道：「我看你像射精。」
被羅翔驚嚇的白樺婧妍艾雪都點頭同意，允兒察言觀色，確知自己人輕言微，很大人化的嘆口氣，「和你們出來就是不爽，特別羅翔爸爸真是事多。」
允兒的童女唾沫看來效果不見得好，回城時遇到前方車禍，車子堵了一個小時，到城裡就是六點過了。齊雨竹建議到飯店吃飯，羅翔很是勉強……連看書的人都知道，每次吃飯都
拖羅翔回來的郎清漪嘆道：「剛才演了一出西遊記第四十八回，靈感大王弄翻船抓了唐僧，八戒說道：『師傅改名不叫做三藏了，陳到底是也。』」
程東笑了笑，扭頭告訴羅翔：「望雲軒的姑娘很是不錯，我給你介紹幾位？」
羅翔翻著白眼，哼哼唧唧：「我白疼你了，臭丫頭。」他看著波光蕩漾回車換衣服的女人們深為嘆息：剛才是誰救他回來的呢，水裡的她何等絢爛何等豐腴！
周運昌笑起來，等到女人坐到沙發的右手，他伸手摟了她的腰，淫笑道：「我不要女兒，要媽媽。」說著話，他用頭頂拱女人高聳的胸膛。
原來，「十三姨」號稱屢次連續作戰十三人次，故而人稱十三姨。「吉祥三寶」是藏人，善於3P，有文化的恩客根據佛、法、僧謂之佛教三寶的典故給她取了這個外號。
程東看了一眼門口，低聲說道：「龍捲風抓人去了。」
「嗯，她們幹嘛？」岸上的袁婧妍大奇，指著遠遠的水面，「打水仗？」
「啊！」三條美人魚都驚慌了。阿柳才勸說別相信他的弄假，卻看到羅翔水面乍現的臉上滿是真正的恐懼。
周運昌相信了他的撒謊，說道：「調回江城來吧，大伙兒聚一塊多好。」
在羅翔左拉右擋下，他和幾位美女總算安安穩穩吃了飯，回到家不久程東打電話來，說道：「出來一趟。」
羅翔聽到都忍不住笑，又哎呦哎呦捂住肚子叫疼，再吐了一灘污水。
待她游到跟前，羅翔喜滋滋的喜不自勝，「快，帶我游回去。」
麥苗兒抿嘴笑道：「我也聽過類似的順口溜，說他們啊，吹牛皮像驢叫一樣；巴結領導像哈巴狗一樣；訓斥下級像老虎一樣；公款吃喝像惡狼一樣；見
郎清漪看幾位女孩圍繞他問冷問熱就是一怒，救這小子一路回來時，好像胸腿都磨磨蹭蹭零距離接觸了好久。
郎清漪眼珠轉動，拍打水面遊了過去，阿柳和麥苗兒笑嘻嘻的緊跟其後。
羅翔嘆為觀止，自古青樓出文人，今之毅然。他對周運昌之流的重口味連道卻之不恭，但又是堅決拒絕了。一次接客十三個，3P的高手？當真是宋詞里的那句：王孫去，萋萋無數，南北東西路，客人無數。
程東介面說道：「今晚一不做二不休，徹底降服了姓趙的雜種！」
周運昌哈哈大笑：「她們不過是開胃的小菜，今晚正事要緊，還輪不到享樂。」
齊雨竹癟癟嘴，「當官走仕途有什麼好，累得像狗幹得像牛活得像雞。」
羅翔大笑游向遠處，那邊麥苗兒她們正從水庫那頭回遊。
果然，在東華飯店定包間吃飯時，外面的大廳居然有人打架，羅翔拉住喜滋滋要圍觀打醬油的允兒和艾雪，「千萬別出去，小心菜湯碗碟打一身。」
等到郎清漪和阿柳一人架一個游到岸邊，四個人躺地不動她們才慌神了，連滾帶爬跑過去。
程東擠眉弄眼，「也罷了，給你十三姨和吉祥三寶。」
艾雪赫然答道：「學長們都說進政府當公務員不錯哩。」
羅翔看她們幸災樂禍勃然大怒，一閉眼冒出兩個水泡，腳手慌張的向下墜去，心道：「男人，對自己要狠！」
「呸呸呸，快吐口水。」遭羅翔連累的麥苗兒抓住丫頭的小辮子喝令道。
羅翔乾笑一聲，想要轉身游開。齊雨竹扑打水花到他身邊，問道：「昨天湯市長說的，你有什麼看法？」
羅翔欲呵斥，情急之下喝了兩口
羅翔還想繼續往下看，看那裡……套著游泳圈的允兒爬到羅翔背上，大聲說道：「重色輕友，口水出來了。」
真的很美妙，和允兒打水戰的羅翔偷看走過來的齊雨竹，黃色的比基尼很顯得她的肌膚如霜，那對露出一圈兩圈的胸踩著腳步顫抖，其下是頓時收窄的腰，圓圓的肚臍就在腰的正中央，她是精靈，是主人寵愛的玩偶，是一幅平面畫點睛的一筆。
廳上暫時陷入沉默，不一會兒門外傳來高跟鞋的清脆「滴答」聲，一位三十多歲的豐滿女人走進來。她穿了一件高開叉的旗袍，腿上的黑色內褲都隱隱約約，女人朝程東和羅翔頷首，對周運昌笑道：「周少，女兒們可是等不及了。」
麥苗兒還算好，趴在地上一會兒后能自己站起來，只有衰成一團泥的羅翔大口吐水。白樺驚慌問道：「怎麼了？」
程東笑道：「你多慮了，實話說了吧，這裡是我們的地盤。」
「我靠，腳當真抽筋了！」
羅翔長吁口氣，雙腿鳧水大叫道：「快來快來，我抽筋了。」
「回去了吧。」麥苗兒看到一群遊客朝這邊過來建議道。
羅翔吃雞不成舍把米，很尷尬的縮進水裡。
岸上的太陽傘下，齊雨竹站起來，她很想對袁婧妍說聲對不起。她實在不該把對羅翔的厭惡和對白樺的同情轉怒給婧妍，不是有那麼一句話：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羅翔便知是周運昌的事兒，只好撐持著出門，好在白樺怕他勞累，請阿柳開車送了出去。
羅翔更加愕然，「小姐們知道這等事情恐怕不好吧。」
郎清漪帶頭大笑，倒是艾雪不同意，「做官挺好啊，平平穩穩站位子，忙忙碌碌裝樣子，疲疲塌塌混日子，
齊雨竹只好投降，「好吧，給姐姐。」
允兒上岸，取下游泳圈遞給齊雨竹，走向白樺那幾個人。羅翔大聲說道：「允兒，叫我一聲。」
「我去游泳。」齊雨竹放下大毛巾匆匆走向水庫，玉兒拿著一枚紐扣玩來玩去，抬起頭看著齊雨竹美妙的背影，躲在白樺身後默默觀察的艾雪微微一怔，覺得玉兒不是看起來那麼木訥嘛……
周運昌看他茫然的表情哈哈大笑，令女人叫小姐們進來。他帶了羅翔和程東上樓，邊走邊大談這裏的女人。
羅翔抓了游泳圈，笑道：「給他機會也是你的機會。」他看到水面下齊雨竹的兩條腿前後划動，安徒生的美人魚變成人後也就是這樣一雙美腿吧。
麥苗兒當先撲了過去，沉下去伸手撈男人，阿柳大驚，叫道：「從後面，當心……」
羅翔傻眼，黃飛鴻，布仁巴雅爾？
允兒和麥苗兒竊竊私語，「羅翔爸爸好可憐，差點被水鬼抓去了。」
羅翔愕然，他們好快的動作！
羅翔聽不到自己被形容成動物一樣，按程東的指點到了「望雲軒」，聽起來名字很雅，是江城高檔會所之一，地點也相當強大，就在市政府的不遠處。
齊雨竹小心翼翼捧起一瓢水，「會所開始盈利了，但流動資金不足，會員遠遠不足。」她吐口氣，「要是運作好延崗，就不怕了。」她捧的水猛的潑向羅翔，拿腳踢開他，「去，無恥的色狼，離我遠點。」她轉頭慢慢游回岸邊，套了游泳圈笨拙得像可愛的企鵝。
他的眼睛在齊雨竹臉上打轉，偶爾偷偷瞄過她的胸。浮在水面的姑娘最是好看，浮力最大的胸脯正好半隱半露，是一對遊動的、活色生香的冰山。
程東也勸說：「延崗畢竟不是省城，你去一趟提成科級正好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