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龍息
第二十四章 正面交鋒
商芷羽又丟掉了一顆土炸彈，等到爆炸聲過後，方才收手。
「剛才我看到了，那肯定就是水怪？探出水面的，就是水怪的尾巴……」
「你們，怎麼了？還不走嗎？」周中華微微一皺眉，不知道為什麼對面的遊客們會出現這樣的表情和狀態。
「救命，救命啊……」女遊客的尖叫聲，變成了沙啞的嘶吼。
那些遊客見到真的有一個穿著工作服的男人站了出來，也倍感好奇。
「切，我們才不怕呢，能見到水怪最好！」
似乎就在一瞬間，周圍湖面水流而動流速變快了，變得躁動不安，不少地方在冒著水泡，打著水花，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從極深的地方，朝著水面游來。
尖叫聲此起彼伏，這些遊客懷著獵奇心態，想要一睹水怪的真面目，然而當這道暗影靠近的時候，才喚起心中深深的恐懼，絕大多數的人在匆匆拍照之後，都選擇龜縮進入船艙，進行躲避。只有少數人還站在轉頭船尾，瘋狂的按下快門。
「對啊，這是科學儀器探測出來的，怎麼會有假？」
「砰，砰砰！」阿勇也不甘示弱，接連放槍。被槍擊中的水面，頓時會出現激蕩的水花，那些受傷的魚，開始扭動巨大的身軀，掙扎游曳，水面出現了點點紅斑。
「大家的熱情，可以理解。請先
「砰！」獵槍裏面裝著的不是普通的子彈，而是鐵砂，能夠造成大面積的殺傷。
然而就在這一瞬間，對面兩船的人，全都長大了嘴巴和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我們的身後。
「剛才，那是什麼？」對面有人小聲的嘀咕了一句。
「真是的，我老周去！」周中華咬了咬牙，深深吸了口氣，直接鑽出了船艙，就像領導人接見一樣，朝著對面的兩艘船上的遊客們擺了擺手：「大家好，我是XX大學的水生物學教授，陳中華……」
「砰，砰砰！」魚群不斷的撞擊船體，那條船進退兩難。
「咕嚕，咕嚕……」
在這個關頭，自然不會有人再去在意怎麼冒出來一個更像專家的人。不管是我們還是對面船上的遊客，全都在注視這湖面。
「我說陳教授，你們有什麼發現沒有？讓我們開開眼吧！」
「不要開槍了，不要炸了！」陳教授一邊扶著船艙的牆壁，一般焦急的跺腳：「這些魚能夠長到這樣的規模
「快、快開船！」遊客中有人歇斯底里的喊叫了出來，其中一條遊船沒有動靜，而另外一條卻反應迅速，掉頭想要離開。但此刻，為時已晚。
眼前之人，看起來四五十歲年紀，個子很矮，頭髮謝頂了一半，鼻樑上面的眼鏡也是十分老舊的，整體看起來有那麼一點猥瑣和詼諧。
短短的時間之內，水面上浮現了不少魚類的屍體，其中絕大多數都體積巨大。我們此前只是在水下見到了過它們的蹤影，此刻屍體浮出水面，橫在血水之中，才能夠看到這些兇猛的食肉魚類，是多麼碩大。
「散開！」
「你們看，那是什麼？」不知道是哪位遊客尖叫了一聲，在距離其中一條遊船二十多米的地方，水下出現了一道暗影，頎長，呈現深色。
短暫的寧靜立刻被騷動所代替，對面幾乎每一位遊客都舉起了相機和攝像器。
「我不去，你們不能打著我的旗號，我是有單位的人！萬一見報了……」陳教授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這是他的底線。
我低聲喝了一句，所有人全都分散，各執武器，警惕的注視著船舷周圍的水面。
屍體的長度，三米，五米，甚至超六米！
然而，真正讓人恐懼的事情還在後面。一
「還不能這麼說！」周中華很好的融入了自己扮演的角色，推了推眼鏡，十分嚴肅的說道：「科學嘛，都是講究真憑實據的。我們只是通過聲納測量了出了水下異動，但在沒有確定這種生物究竟是和種類之前，絕對不會輕易下結論的……」
「現在的科研人員，有這麼多漂亮姑娘嗎？長得可夠俊的……」遊客中不知道是誰小聲的嘀咕了起來。
隨著對面的引論紛紛，我們才意識到片刻之前發生了什麼。
忽然之間，從我們船身側後方傳來了水花撞擊的聲音，這聲音沒有什麼特別，就像是水浪撞上了船舷，或者是有什麼東西不小心被丟進了水中。
「天啊，水怪，水怪來了！」
「大型生物？那就是說，真的有水怪了？」對面船上的遊客們，很多都興奮的尖叫起來。
「喂，剛才在你們船的後面，有個東西從水中鑽出來，然後又落回去了……」
聽到這裏，不少遊客不以為然，但也有的遊客開始進展起來。畢竟順子和阿勇等人的手中，全都握著真刀真槍。
「終於來了……」我心中一陣感慨，緊握著手中的柴刀。這些顯然就是哲羅鮭魚群，羊肉的香味，起來作
獵人和猛獸，最終必定要正面交鋒。
「快開船吧，這裡是深水區，你們是普通遊客，不要在這裏逗留……」周中華似乎扮演這個角色上癮了，不但開始滔滔不絕，而且還動手指揮起來。
於是，倒是絕大多數的遊客都認同了秦八爺的說法，也認同了「陳中華」這個教授身份。
「那就是有了，那就是有了！」
「對啊對啊，好不容易來一趟喀納斯湖，到底有沒有水怪啊……」人們再次熱情高漲，開始紛紛呼喊起來。
聽到這裏，我先寫笑出聲來，這周專家平時連一句大點聲的話都不敢說，現在偽裝成另外一個身份，竟然有板有眼的。而且，「陳中華」這個名字也組合起來，很像那麼回事。
「不可能，我覺得那是水怪的一條爪子……」
「好，我要告訴大家的是，經過我們這個團隊多日以來的考察，可以確定的是，在這片湖區的某個地方，的確存在著未知的大型水生生物……」
然而，當這道暗影快要靠近的時候，才看到那是多麼驚人的龐然大物！長度足足有六米以上，甚至達到了將近七八米。
而此刻，冒牌的「陳教授」已經忙不停的躲進了船艙，而真正的交手陳文淵，則立刻鑽了出來，不願放過看到水中異像的機會。
「對啊，我們這麼大的遊船，害怕水怪不成。
年輕一點的要麼是助手，要門是學生，年長一點的，也是專家或者工作人員。個別長得兇悍的，說不定是雇來的安保人員或者當地人。
我們都還好，秦朵朵已經快要綳不住了，躲在順子身後，狂笑不止，卻不敢發出聲音。
「咔咔，咔咔！」頓時響起了一陣快門聲。
有了這樣冷不丁先入為主的概念，再看我們其他人，似乎身份也焊好猜測了。
「啪！」
如果將這些超乎想象的哲羅鮭比作在湖區兇猛異常的捕食者，我們現在扮演的角色，就是獵人。
再也沒有人膽敢靠近船舷，船艙之中人滿為患。
商芷羽的動作更快，當即點燃了一顆土炸彈，直接丟進了三條船中間的區域。
這樣的長度，遠遠超過了大大路上橫行的獅虎一類的猛獸，甚至已經和海洋中的一些鯊魚種類，體積不相上下了。
「轟！轟轟！」幾聲悶響，土炸彈在爆炸的時候，濺起了三米多高的水花，幾條哲羅鮭斷裂的血肉之軀，在水花中若隱若現。
但是，要說這人是個專家，也可以理解。不是人們常說嘛，越是學問高，就越不修邊幅。
大量的哲羅鮭將水面封死，那條遊船寸步難行。開動的時候，甚至會直接裝在緊貼著水面遊動的魚身之上。
「動手！」我一使眼色，順子早就等得不耐煩而來，直接端起獵槍，朝著水中轟去。